害。我除了名分,什么都不能给她,不能给她夫妻间的欢愉,不能给她平安的生活,也不能给她一个孩子!”
他的心突然有点动摇,并不仅为今天一顿打,还为他的失望,和在提起阿雁和阿芍时突然澎湃起来的心酸——他要见到妻女们,他必须学会像阿雁一样,敢于牺牲,敢于作恶!
王药睁开眼睛:“爹爹,如果我是这样残忍地对芸娘,你觉得我不是十恶不赦么?!”
他内心摇摆茫然,急需意见,可他的父亲却并没有敲醒他,而是笑了笑说:“阿药,你要知道,芸娘其他都不要,只要一个名分!你给她名分,其他的,她自然会甘之如饴。”
原来世间作恶的远不止他王药!王药突然心里开阔坦然了,回头双目灼灼地望着父亲:“真的?”
“心无挂碍,便无有恐怖,便远离颠倒梦想。”王泳慢慢说道,“你要逐爱欲,便要放开眼前的爱欲挂碍。很难!”他摇摇头,沉沉地望着儿子,最后说:“芸娘那里,你去看一眼吧。”
王药上好药,披好衣服,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地扶着院子里抄手游廊的矮栏,慢慢走到家中客房的院落那里——戚芸菡每次到王家,都住在客房中。他进了门,穿堂里的椅子上,正看见姑母在抹眼泪。王药慢慢跪倒在姑母面前:“姑母,我错了……我对不起芸娘,对不起你和姑丈!”说罢,磕下头去,动作一大,背上的伤顿时痛起来,“咝——”地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