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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稍等我想洗个澡。”
“好,不着急,您慢慢来,我只是先来问一声,抱歉,打扰您了。另外,先生希望您一会儿下楼换的衣服我帮您放在门口,稍后麻烦您自取一下。”
“好的,谢谢。”
沉孟吟翻身下床,迅速进浴室冲洗。
垃圾桶里那件沾了血的衬衣还躺在那儿,大理石台面上好似也残留着昨夜缠绵后的余韵。
血腥和情欲在某种程度上互为催化剂,是狩猎者难以拒绝的刺激。
她的脑中自动播放着昨晚和沉谕之的那场“对峙”,一触即发的春情,你来我往的试探......
洗了把冷水脸后,脸颊仍有余晕,她闭上眼,做了几次深呼吸。
打开门却只看到一件花里胡哨的Versace黑金睡袍,有几秒的微怔,转身回房换上。
待她收拾完下楼,刚走到旋转楼梯的一半,享用早晚的好心情全被那根纯金嵌红宝石的阴郁蛇头手杖毁了。
但也对沉谕之准备睡袍的意思清楚了大半。
未闻其声,先见其物。
毫无疑问,沉司衍来了。
衣着得体,坐姿端正,举止谦逊有礼,谈笑间就好像只是来探访一位故人。
反观沉谕之,却是将羁傲不逊贯彻到底,和她同款的浴袍松散着,胸膛微露,上边还有几道她昨晚抓挠后留下的痕迹。压根懒得和他演一出兄友弟恭,反而是毫不留情地宣示主权。
沉司衍和他说话的间隙,他点了根烟,侧身朝着楼梯口的方向,一副迎候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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