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知从不在忌日当天给父母烧纸,因为她觉得那是一种变相的提醒,提醒他们回忆起死亡那天有多痛苦。
她不想活在过往。
可也不代表,她愿意在这天做些别的事。
段钰濡的卧室是老样子,简约的深色装修,平铺到一丝不苟的床被,她坐上去,将它压乱出褶。
身上萦了圈淡桃子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这个味道的沐浴露,在叁层别墅所有浴室各放了一瓶。
不是她那个廉价不知名牌子,上面的logo詹知没见过,脱衣服前掏出手机淘宝识图了下,识别出来要五百多。
那么一小瓶。
网上甚至只有代购店,想来段钰濡这种人买东西都是直接叫人去办,不会像她买根充电线都要货比叁家。
商品主页详细写了使用方法,店主倾情推荐浸浴,说这样会持久留香,梦境都是香香甜甜的。
要香甜的梦干嘛?
心里这么吐槽,她却很诚实地倒了两瓶盖沐浴露进浴缸,再把身体淹没进去。
上一次关于泡澡的记忆还是在小时候的房子里,八岁那年父母赚上第一桶金,交付了百来平米的两室一厅,在同龄的打拼队伍里已是佼佼者。
溽热的午后,绿荫摇曳。
搬完家,一家人瘫在杂物堆积的客厅地板中央,脑袋毛绒绒排在一起躲避大片烫热日光,遥远构想着灿烂明耀的未来。
随漆黄铁架一起被埋进滚滚尘灰中的,未来。
浴室响起淅沥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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