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口处腾起青烟。
我踉跄着撞上解剖台,口袋里的青铜钥匙隔着布料烙进大腿——三天前在停尸房,我就是鬼使神差地取出了女尸左眼的钥匙。
"您看到了吗?"我声音发颤,"那头发......"
王法医没答话。
他正盯着尸体裸露的胸腔,握着骨锯的手背青筋暴起。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的胃袋猛地抽搐——本该是肺叶的位置,密密麻麻的青铜钥匙相互勾连,组成一副诡异的金属内脏。
无影灯突然剧烈闪烁。在明灭的光影中,女尸的右手食指突然弹起,指甲盖"啪"地崩飞,露出下面森白的骨茬。
我认得这个动作,九年前孤儿院起火那晚,张嬷嬷临死前也是这样指着我的。
"去把空调调高。"王法医突然说。
我如蒙大赦地冲向控制面板,却在触到按键时僵住了。
液晶屏显示26℃,但指尖传来的却是零下十八度的刺骨寒意。
呼出的白雾在镜片上结霜,身后传来液体冻结的"咔咔"声。
回头瞬间,血液在血管里凝固成冰。
女尸正以反关节的姿势坐起,缝合线崩断的声音像除夕夜的鞭炮。
她腹腔里的钥匙相互碰撞,发出催命的叮当声。
更恐怖的是她的脸——原本被水泡胀的面皮正迅速干瘪,露出底下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我母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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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尸香引路 (第2/2页)
1999年农历七月十五,母亲就是这样蜷缩在老宅衣柜里。
她十指抠进松木挡板,指甲缝里塞满黄符碎屑,干涸的眼窝对着我笑。
那天之后,我成了罗家最后一个活人。
"快走!"王法医突然把我推向门口。他的手冷得像停尸房的铁抽屉,"去青龙山殡仪馆找......"
玻璃爆裂声淹没了后半句话。北墙整面观察窗应声炸碎,阴风卷着碎玻璃扑进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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