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护住头脸,却摸到满手粘稠——不是血,是女尸口中喷出的黑水,带着尸蜡特有的甜腥。
口袋里的钥匙突然发烫。剧痛中,记忆如潮水倒灌。
三岁生日那晚,父亲醉醺醺地把青铜钥匙按进我掌心。
钥匙尖端划破皮肤,血珠滴在宣纸符咒上,腾起的青烟里传出兽类的呜咽。母亲尖叫着把我拽进卧室,门缝外传来铜钱崩落的脆响。
七岁那年的梅雨季,母亲在衣柜前摆出古怪的跪姿。
她反折的双手在背后结成莲花印,指甲在松木板上刻满"鎮"字。
我数到第九十九个血字时,她突然转头,眼窝里插着两截桃木钉。
十四岁孤儿院失火那晚,护工们围在我床前跳傩戏。
他们的面具在火光中融化,露出底下焦黑的面骨。
张嬷嬷烧成炭的手指点着我眉心,沙哑的咒骂混着梁木倒塌的轰鸣:"罗家的债......要用人命填......"
"罗晨!"
一声暴喝撕开记忆。
刑侦队长周震南踹开解剖室铁门,92式手枪对准女尸眉心。
子弹穿透干尸的刹那,我清晰看到弹头刻着朱砂符咒。
女尸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天花板的日光灯管接连炸裂,飞溅的玻璃碴中,她像壁虎般倒爬上天花板。
腹腔里的钥匙暴雨般射来,我本能地举起青铜钥匙格挡。
金属相击的火花里,父亲临终的嘶吼穿透二十年光阴:"晨儿记住!二十三岁前绝不可碰玄门之物,否则锁龙窟......"
最后那个字化作滚滚惊雷。女尸轰然炸成黑雾,钥匙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周队长举枪的手纹丝不动,硝烟从他枪口袅袅升起,在通风口投下的光柱里勾勒出浮尘的轨迹。
我瘫坐在血泊里,掌心钥匙的铜锈簌簌剥落。
篆刻的"鎮"字正在吸食我的血,暗红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在铜面上游走。
当最后一道锈痕褪去时,钥匙柄突然弹出三根铜刺,深深扎进虎口。
"罗晨!你没事吧?"周队长蹲下来查看我的伤口,他袖口掠过的风里带着线香余烬的味道。
我想说话,却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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