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年,台北。环岛回来的高宇开始热衷研究台湾庙宇文化,尤是传统客庄对纸字的敬重。高宇受其感动,托他的福,我认识到「敬字亭」的存在。
高宇从小写得一手好毛笔,一撇一捺,荡气回肠。他将毛笔轻搁砚台,再将字句郑重地烧给天地。焚炉内火舌明YAn,高宇花二十分钟写的宣纸,没几秒就烧个JiNg光。我问他写了什麽,需要如此崇高神圣。
高宇不愿说。文字呈堂给神後,他便没了答案。
哦,看看你的一片丹心,会让神流下两行清泪吗?我讽刺地一口吞下奉茶。
「刻薄的nV人。」他说。
「矫情的男人。」我说。
高宇的休旅车回绕着檀香,平安符与佛珠串随着车身摇摆。他向来是个虔诚之人,无论是对信仰、文字,或者感情。我们给他偷取的绰号是纯情小狗,那几年,高宇像是翁怡的一条小尾巴。
吴攸然说过Ga0文化的人都疯狂,高宇是其一,遇到他感兴趣的主题,可以不分昼夜地一头栽入研究,以前同寝时总怕他猝Si。吴攸然还说,一生悬命的痴狂,你有过之而无不及。明仪,我在说你,你有一种自毁的倾向。
「还在原本的工作吗?书店奖助计画的那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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