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但却一脸平静的陈米,他穿着狱警给他准备的新衣服,笑得像个刚出生的婴孩。
在他对面落座后,我只静静地看着他,他也静静地回看着我,两人一时无话。
直到听见狱警的提醒,我才微笑着安慰了陈米一句:“等会去见你阿弟时体面点。”
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我身上,等我起身离开时他才温声说:“我已经见到我阿弟了,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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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枪响,我从睡梦中惊醒,冷汗如同利刃般刺入我的身体,赤裸后背上那些早已增生的疤痕此刻正隐隐作痛。
我从未发觉一个普通的夜晚会是如此的漫长与寂静,我像条渴水的鱼一样拼命地攫取着岸上的空气,但我心里比谁都明白我做的这一切都只会是徒劳。
于是我翻身下床,写下这一段姑且算作办案手记的文字。
我叫李哲,也叫李折。是陈米那个折了的阿弟,也是现在这个有口难言的李哲。
所有事情都如陈米口供中记录的一致,起码站在我的视角里看是这样的,只是那其中难免有少许与实情相悖的情况,诸如我还完好无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所谓的躁郁症,我的养父母更是平安无虞。
1998年我大四即将毕业,而同年的4月20号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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