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和陈米重逢的日子。
许多儿时的记忆在我见到他的那一刻潮水般向我涌来,那种亲近感让我毫无顾忌地跟着他回到家里,他的家很小很破,但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看起来竟是意外的温馨。
我和他讲了我这些年所有的大事小情,他坐在木凳子上用那双爬满老茧的手摩挲着我的手背,他安静地听着我绘声绘色的描述,我一笑他就也跟着我咯咯直乐,那时我就在想,陈米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听众。
烧刀子酒也是在那天喝的,很辣嘴,也很难喝。但是陈米说他只能买得起这个,让我不要介意,后来我将没说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改了又改。
我说:“我还是头一回喝这么好喝的酒。”
可是关于他在那十几年里所遭受过的苦难,他从未对我有过只字片语,一直到几个月前我才在审讯室里听他亲口讲述起那段痛苦不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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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麻木。我坐在那里,几乎就要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然而当我事后回想,我却觉得他只是习惯了。习惯当一只随时能被人踩死的蝼蚁,习惯当一把被人利用的刀刃,所以他才能面不改色地接受我的审讯。
而他唯一一次在我面前情绪失控,竟然还是因为我向他提起反侦查手段,试图诋毁他阿弟,也就是我自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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