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根据之前的数据对比,结论是冯启辉死亡时间确实是在三十五个小时左右。这下,轮到我郁闷了,我甚至认为这是官官相护的结果,反正那时候,脑子就像是被人控制了,就是不相信鉴定出来的结果。他们没有给我再次纠错的机会,很快我就被调离了市局,分配到了基层,重头来过。但我憋着一口气,就是认定了这个案子有失误,于是独自展开调查,包括资料方面的重新搜集,可是无论我怎么分析努力得来的结果,和原来根本没有大的出入,这下,我彻底沮丧了,才认真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我在黑暗中一直看着秦海的双眼。每当他说到自己的坚持时,双眼立刻明亮许多,而说到失误处,那两道寒光立刻就黯淡下来。非常明显,尤其是当他说到自己极不情愿地面对自己的失误时,那眼神简直犹如干涸了的枯井。我心里明白,当时他所经历的那种痛苦矛盾的心情,绝不像现在的口气那般轻松。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挫折对于一个人造成的伤害。当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冯启辉的秘书没有撒谎,取走机密资料的就是冯启辉本人,那么这个案件就真的是很诡异了,如果不是其他特殊案情,就只能解释为高智商犯罪。我有些同情秦海了,刚一工作就摊上这么个案子,真够倒霉的。
这时候,秦海摸出了一包三五烟,散了我一支,点燃后,他平静地说:“之后没多久,我便陆陆续续听到一些谣传,说冯启辉不但被人杀了,而且还诈了尸,这点仅限于谣传,市局内部当然不会做出这种结论。不过,后来我听过了一个较为完整的说法,这种说法是根据证据推断而出的,结论非常矛盾,就是冯启辉在死亡后的第二天亲自去公司取出了资料,并且资料遗失,而冯启辉家里的电话信息也显示他死了以后曾往外拨打了四个电话,接到他电话的分别是殡仪馆、纺织公司、市内某大酒店和他本人的手机。你说,是不是莫名其妙?”
我脑子也完全糊涂了,有点恶作剧地说:“这几个单位,谁也不挨着谁。冯启辉难道在那几个单位里都有熟人,知道自己死了,要和亲戚朋友告别?”
秦海深深吸了口烟,表情又变得疲惫,他说:“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想到的范畴。从我所接受的专业知识而言,一旦死者死亡后,死人不可能再做任何事,可问题是,这些证据又明白无误地告诉所有参加侦破的工作人员,那些之后发生过的事情真实可信,根本无法推翻,所以,调查工作进入了一个死局,没人敢轻易捅破这个其实每个人都知道且真实存在的真相。因为没人像我这么傻,这就是一个死局,再厉害的侦破专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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