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向他时,却见他泰然自若,对二老也不曾有一丝厌恶。见他如此,再想起平日里此人行事,倒比一般人让人佩服,比起那些清高的读书人,看上去他倒也不是假清高,只是脾气有些坏罢了。
老夫妇二人很快便收拾好了一处房间,便将二人让了进去。
说是房间,其实只是茅舍另一侧的一个斗室,屋内除了一铺炕和桌椅,便什么也没有,老夫妇二人已是张罗了两样饭菜摆在桌上,又道了一会儿歉,说自家实在太贫苦,没什么可招待的。爱茉见了,只笑着向二人道谢,二老这才出去了。
爱茉走了这半晌,便在桌前坐下,看到那桌上摆着两样咸菜,两碗粗粮,她生平没吃过苦,此时见到这样的饭菜,只觉得胃里又翻滚起来,强压了压,才忍住。
柳云尚看着她,目光复杂已极,只道:“这已经是方圆几里能找到最好的安自之处,你且歇息一晚,明天自有柳暗来接应。”
爱茉不知他与柳暗有何暗号,只得点了点头。刚刚赶路时不觉得,此时安顿下来,只觉得头晕得厉害,于是便站起身来走到炕前坐下。
柳云尚见她如此皱了皱眉,又上前执了她的手腕看了脉,爱茉于是强撑着道:“没事,不过是走的急了些,歇歇便好了。”
柳云尚放了她的手,看着她,半晌才道:“这里偏僻,若不是谎称夫妻,二老怕是不会收留你我,今晚我不能出去,只在这椅子上坐坐,还望不要介意。”
爱茉见他此时还要顾着这些礼节,只道:“多谢。”
柳云尚听了,自去桌前坐下,爱茉伏在炕上歇了一会儿,似是养回了一点精神,却见微弱的灯光下,柳云尚的肋下似有一块血污,于是道:“你可是……受了伤?”
柳云尚不语,爱茉仔细想了想,罢了,原是在马上那一箭,虽然他护了她,却也擦伤了他。
虽然她对他未有多少好感,可毕竟感念他救了自己,于是挣扎着下来,推门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块白布和半碗烧酒走了进来放到桌前,又伸手将白布递给他,柳云尚只得接过来。
在这斗室之内,二人自是无处可避,爱茉见他的白色衣衫已被血污了一大片,想起他抱着自己行了这么久,心中难免愧疚,于是道:“公子是明白人,难道还介意这些?”
柳云尚听了,这才缓缓解开衣衫,灯影下,只见腰肋处果然一道深深的箭伤,爱茉见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刚要去布去擦去血迹,却见柳云尚接了过去。爱茉看了看他,便收了手。
伤口处的血污擦干净后,自是用酒洗净,好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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