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了,二哥,我听说你很久没去鹂春院了……怎的?莫不是又遇见了什么新的良家女子,教你挪不开脚了?”
此言一出,周迎的妻子脸色陡变,双眼冷冷瞪着自家丈夫,几欲喷火。后院早已花枝招展,如今竟又牵扯出外头的风流韵事?
“没有,没有。”周迎忙不迭地摆手,面上讪讪,笑容僵硬如冻霜。“最近……不过是忙些公事罢了。”
“哦?”周述微挑眉梢,眼底浮动着探究与嘲讽相织的光芒,语气漫不经心,“如此辛苦,倒教人好生敬佩。”
“静言,”沉孟姜出声喝止,语气虽是平静,然眉间却隐隐含怒,“少说这些惹人心烦的事。”
周述敛了笑意,漫不经心地瞥了周迎一眼,便不再开口。只是那一抹浅笑,如弦月横空,虽无声无息,却暗藏锋芒。
相思听着这些闲言,心思本就乱糟糟的,只道这是兄弟间常见的调侃。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长滟像个纸扎的人儿杵在厅角,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双肩微微耸动,仿佛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惊惶。每当周述自她身旁经过,她的身子便会本能地僵直,仿佛风中的枯叶,岌岌可危。
这一年的秋闱也随之来临。许安宗自上次风波后,愈发谨慎,凡事小心斟酌,生怕再生纰漏。他一面渴求广纳贤才,以巩固政权;一面却又心思缜密,防范重重。
原本拟定的考试题目,他总觉已被泄漏,为防暗中勾结,他临时改换了监考官员,甚至连科考内容也突如其来地彻底更改。
考场之中,许多学子正襟危坐,凝神沉思,却不料突遭变故。考题内容迥异于平日所学,平素准备的策论文章竟全无用武之地。更兼那几日阴云密布,大雨连绵,风卷寒凉,润湿了纸墨,搅乱了心绪。不少士子伏案凝笔,却写不出片言只语,只能听任雨声点点滴滴,仿佛一曲无声的哀歌。
然而,许安宗终究还是从中选取了一百余人,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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