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朝廷所用。可他心性多疑,即便筛选出的这些人,也未能完全放下戒备。
许安宜此时却声名日隆。因着编书之事,才名远播,不少学子慕名前来,与之谈天说地。许安宜虽为皇室宗亲,却性格随和洒脱,尤好诗词文章,常与文士流连唱和。那些年轻才子们围聚在他身边,高谈阔论,意气风发。
相思得知后,忧心忡忡,特意登门相劝:“皇兄素来多疑,你与这些士子走得太近,难免会引来猜忌。再者,朝中议论不绝,若有人趁机进谗,只怕会招来祸端。”
许安宜却笑得爽朗,毫不在意:“妹妹多虑了。与这些人谈的,不过是风花雪月、琴棋书画。皇兄何至于因此动怒?况且,朝堂之事本就纷繁复杂,何必因小嫌而疏远贤才?”
相思见他全无警惕之心,虽再叁劝诫,也不过是对牛弹琴,只得无奈而归。
然而,风波却来得比想象中更快、更烈。
因着六部被拆分,政令出不得尚书省,各部互相掣肘,文书传达如泥牛入海,朝廷效率一再低下。许安宗每日批阅奏章,偏又朝令夕改,苛责频繁,弄得大臣们怨声载道。满朝文武,人人自危,仿佛走在冰上的牛马,不知哪一脚会踏出裂缝。
更令人不安的是,许安宗身边的一名小内监无意间传出一句话,说是有些新科士子与世家私下勾连,互为表里。许安宗本就疑心甚重,听闻此言,顿时大怒,来不及深查细究,便断然下令将可疑的叁十八名新科士子尽数投入大牢,听候处斩。
满城皆惊。
而不久前,方才提出“与世家温和共治”之策的士子柳文琋,亦因这一言论被视为图谋不轨。许安宗大怒之下,赐鸩酒命其自尽,消息传出,便如冰水浇入热油之中,四散炸裂。
不仅如此,许安宗越想越觉心中不安,又疑心当初更换的主考官暗中瞧见了试题,怕是泄露风声。未待人分辨辩解,便以“舞弊欺君”之罪,处以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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