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传来傅世子的声音,何百载蓦地静了。
“你把此人送到御前,存的什么心?”傅濯枝说,“还是你到现在都不觉得此举是在轻贱、侮辱檀驰兰?”
他轻轻叹了一声,“何百载,你知道你为何会输给檀驰兰吗?因为你不仅很蠢,还狂妄自大。你既忌惮檀驰兰,又总是因为他年轻而轻视他,总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不可能斗不过这么个小子,可脑子和手段从来就和年纪不绝对等同啊。”
车门打开,露出傅濯枝嘲弄的脸。
“就好比某些蠢货一样,他们听说过檀驰兰的手段,却仍旧从心底里把他当做靠着圣宠上位的佞幸,因为手段还没有结结实实地落在他们身上,所以他们高傲的自尊尚吠吠叫嚣。当年的傅赭是一个,太后是一个,你也是一个。”
傅濯枝轻笑,“真让我不高兴。”
“我也很痛心。”何百载笑道,“金尊玉贵的傅世子竟然甘愿做檀韫的袍下臣。”
“只要他肯摸摸我,我对他摇尾巴的时候都恨不得多长十条,此间乐趣,将死之人是不能体味的。”傅濯枝遗憾的看着何百载,“不过,你还能体味另一种浓烈的情感。”
何百载后颈一凉,傅一声的刀已至面前。
“你该面朝莲台所在,永远跪地稽首。”傅濯枝悦然道,“当然,是以白骨的方式存在。”
第63章 檀韫刀
两日后, 应知早入宫回禀。
“这么看来,咱们是晚了一步。”檀韫说。
应知早说:“何百载脖颈上的刀口不是一刀毙命,倒像是故意让他多受了点罪。他的尸体被吊在树干上, 是跪着的, 卑职望了一眼,似乎是朝着皇宫的方向。但卑职顺着周围仔细探查了一番,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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