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70节

上的那个人。之后，之后我去做商务印书馆的员工，可现在商务印书馆也没了，那我就不能说我是商务印书馆的人。

\n我……我爱过一个人，他教会我好多东西。可他已经走了，不在了。但他临走前教给我最后一个东西，他说——我是彻底自由的，我只属于我自己。

\n我只属于我自己。

\n啊，我好像知道了。

\n原来我从不属于任何人，任何地方。我不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谁的员工。我来到这个世上，从头到尾，只属于我自己。

\n我就是我自己。我的父母给我起了一个代号，此后多年，我便用这个代号，称呼我自己——

\n“我是于曼颐……我叫于曼颐！”

\n“很好！于曼颐。”

\n“于曼颐”从血泊里站起来，和来人对视着。他比她高了许多，但她并没有仰起头，而是倒退一步，这样便能与他呈现平视。

\n那是一张严肃而冷峻的面容，有着一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于曼颐此前只有和宋麒在一起时才见到过他，今天，她也到了战场上，与他在炮火的轰鸣里相见。

\n“听说商务印书馆停业了，”男人说，“你可否告诉我，你接下来想去做的事？”

\n于曼颐不回答他的问题，她不喜欢被别人问，她现在要问别人。

\n“你问我这个做什么？我想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