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同你细说几句。”
“那姑娘的确告倒了自己的生身父亲,可邢审那一日,陛下可是亲自来了鼓院为她撑腰——母亲瞧着,她非但不能连坐,还能高升呢。”
吕节珂一听面上就青红一片,恨得两手捏在了一处。
前些时日孟春表哥将那严烟雨的事儿倒是打听的明明白白,她也知道了那严烟雨乃是商贾出身,一身的铜臭气,又状告亲爹,闹的满金陵都沸沸扬扬的,全在议论这一宗案子,杀人犯的女儿,这一重身份以后谁敢要?
于是她今日进城,倒有几分想探问探问积善巷顾家的意味,谁料娘亲竟说天子为她撑腰,直叫吕节珂一颗心坠入了河底。
“宁表哥竟待她这般热忱?将天子也请了过去?”
她万念俱灰,泪意上浮,“不过一介商贾之女,满身的铜臭,机缘巧合封了个县君,竟能得到宁表哥这般的照拂……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冯氏这便劝慰女儿,“顾以宁再好,到底也是南方的男儿,比不得咱们北境的男子健壮,等咱们回了蓟辽,多少好男儿供你挑——你爹爹是陛下在北境的老臣子了,到底也有几分交情,再不成,叫你爹爹去求陛下给你赐个婚,万里挑一选一个好的来。”
吕节珂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着说道:“我听闻陛下如今不过而立之年,迟迟未封后——舅舅是不是说近来忙着为陛下选后封妃?”
吕节珂的亲娘舅在礼部为官,前些时日便说过这个事儿,彼时吕节珂一颗心全在顾以宁身上,全然没在意,此时倒想起来了。
冯氏的脸色立时一变,挥手道:“你甭想这些,为娘可舍不得送你入宫为后……”
吕节珂便不言声了,心里倒有几分计较:不过凭借顾以宁的权势,得到了陛下的撑腰,倘或自己凭外祖父、父亲的家世、舅舅的斡旋,说不得能进宫为妃为后,届时那严烟雨是县君也好,是首辅夫人也好,都要给自己行大礼。
她想到这里,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出了无想山,便见自家马车停了下来,临波下了车探看,但见出山的山路两侧,站满了执枪的高大护卫,由无想山北山腹地驶出了两辆深阔的马车,慢慢地出了山。
这样浩大的声势,吕节珂倒没见过,不由地心生几分好奇,临波下去瞧了瞧,上车道:“我瞧着那护卫穿的衣裳倒像是禁军的模样,许是宫里的某位老太妃来山里礼佛罢。”
吕节珂同冯氏倒也不放在心上,待那些护卫护着马车离去,她们的车驾才慢慢驶行,一路往金陵城去了。
在金陵舅舅家住了三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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