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淡,秦菜却浑身僵硬——她想起初到这里时作过的那个梦。梦中通往这里的阶梯是真的,那么阶梯之后的白衣男人是不是也是真的?
吕凉薄戴着墨镜,秦菜看不清他的脸。但她比吕凉薄更紧张:“你……能把墨镜摘下来吗?”
吕凉薄微怔,他其时也不过十七八岁,乍听这样的要求,还是觉得无礼。但秦菜如今的身份是先知,是以他也没说什么,缓缓摘下了覆盖大半张脸的墨镜。
那张脸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因为太过年轻稚嫩,还没有成年男子的棱角。秦菜却忍不住往后退——是他,真的是他。
难道最后,自己竟然会和他在一起?
吕凉薄也不自在,对于一个瞎子来说,目盲是他们最脆弱的地方。而这副眼镜遮住的远不止那一双眼睛,还有藏在其后的无奈和孤独。
以至于秦菜上前时,吕凉薄不由后退了一步。
秦菜也吓了一跳,自己想做什么?
她勉力一笑:“我先走了。”
话落,她逃一般下了九楼,径直去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被重新收拾过,干净得找不到一根头发,像是根本没有人住过一样。秦菜将手机拿在手里,里面只有白河的电话。她拨号过去,听见白河熟悉的声音,几乎流下眼泪来。
白河却只有寻常几句问候。秦菜几次想提那个和吕凉薄在一起的怪梦,但这样的事,她一个女儿家如何好意思提及?
如此,二人竟只是闲谈几句就挂了电话。
秦菜倒在沙发上,想起就算是不说这春梦的事,她还是有个问题忘了问白河——睡着了到底怎么醒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上网不便,大家要乖乖的,要健健康康的,要开开心心的哈,嘴到秃毛~
☆、13
第十二章:实在不必行此大礼
秦菜在沙发上没躺多久,突然作了个梦。梦里是一处十字路口,时间是晚上,小雨霏霏。一辆银白色轿车行在路上。
“呸。”驾驶员突然伸出头吐了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