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看了眼赵真,心头有点失望,默默地退下去了。
赵真见他这么风风火火的样子,蹙眉道:“怎么了?”
第二十五章
怎么了?能是怎么了。他出门在外,为她奔波,为赵家奔波,可他回来,齐国公却说她院子里收了个男人,还是将来给赵家传宗接代的!
本来沈桀是不信的,但进了屋见他们有说有笑便信了八分,想起齐国公说的时候眉开眼笑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长姐将方才那人放进院中,是真的存了收房的心思吗?”
赵真以为他匆匆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却不想是问这个,当下眉头皱的更深了:“你急匆匆来就是我为了和我说这等小事?这不该是你操心的事,你才归京不久,刚刚掌管了南衙十六卫,要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军中。”
沈桀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可每每到了赵真面前便焦躁的像个毛头小子:“长姐的事我不能不放在心上,就算长姐要招婿,也不能自降身份配这等粗莽之辈!”他越说越激动,又见她不为所动,扬声道,“难道长姐重活一世,便要如此糟践自己吗!随随便便找一个委曲求全?”
赵真听完哐的一声把茶杯拍在桌上,杯子瞬时四分五裂,掉了满地残渣:“放肆!莫非你觉得赵家现下仰仗于你,我的事情便由得你来置喙了?”
这一声重响加之她的怒斥,让沈桀冷静下来,曲身跪地道:“子澄不敢,子澄只是怕长姐委屈自己。”
他如今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给她跪地认错,赵真气便消了一些,缓和了声音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这世间还没有谁能委屈的了我。你也为将多年,也该懂得我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从不会把情爱之事放在心上,又怎会为这种小事委屈?我不勉强你娶妻纳妾,也是觉得为将者不该在这种事情上太过拘泥,情爱都是那些有闲情逸致的人才会去想的,你的关心不敢用在这上面。”
沈桀现下不敢再反驳她,低头道:“子澄谨遵长姐教诲。”
赵真叹口气道:“起来吧。”继而招呼他坐下,拿了个茶杯斟上茶水递给他。
沈桀恭敬接过饮了下去,温茶入喉,沈桀也平静下来,觉得自己方才是太过莽撞了,愧疚道:“方才是子澄太过莽撞,子澄诚心忏悔,望长姐不要动怒……”
赵真摇摇头:“我又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你也是关心我。”话虽这么说,但赵真对沈桀今日的不理智很不理解,不免想起之前那次醉酒,她隐隐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加之陈昭那句模糊不清的话,总让她心中有疑虑,而且那日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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