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
“不不!你不要过度发挥!”持盈连忙否认,探究一般盯着白行简手中的笔,“夫子的这支笔真是不同凡响,笔杆已经磨出了光泽,毛还没秃,可见夫子的眼光也是非凡得很!”
白行简听不下去她口是心非的奉承,直截了当问:“殿下是要我替亲王殿下说情?”
持盈两只手指戳到一起:“夫子会答应的吧?”
“我为什么要答应?”白行简毫不留情地拒绝。
“因为……”持盈苦思应对,“因为我捉了一只鸡给夫子加菜,夫子吃了我的一条鸡腿!”
“殿下吃了我院中半树樱桃,大半筐樱桃毕罗。”白行简予以回击,“因为殿下捉鸡,引来官兵践踏宅院。”
持盈被击败,恼羞成怒,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在案上画了一长条,再将笔摔去地上,墨汁飞溅白行简衣摆。她有点慌,但事已至此,她必须将气撒到底。
受了一天一晚的气,坊间卖糖水的都敢诓骗她,一个小小的衙差都敢摸她的脸,现在白行简不仅不答应她的恳求,还敢指责她,给她脸色看!若不是白行简知情不报,故意让汤团儿受连累,以写就他的史书,哪里有这一堆事!
持盈觉得此刻应该有泪水,但她憋回去了,在无情无义冷冰冰的兰台令面前,哭就是认输。她跑出了屋子,跑到院子里哇哇地哭起来,吓得丹青和小孟手足无措。
白行简坐在椅子里,看了看案上一长道墨痕,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墨汁……他就知道会不得安生。
丹青翻箱倒柜,翻出一只皮影,权作玩具,才哄得持盈止了嚎啕。小孟陪持盈玩皮影,以转移她的悲伤。丹青忙着收拾房间,将自己的房间让给持盈,他同小孟勉强歇一个屋。
因条件有限,持盈只洗了把脸,抱着皮影睡到了陌生且不舒适的床上。
睡到半夜,持盈被蚊子叮醒,挠来挠去一翻身,啪地掉地上,迷迷糊糊想起睡的并不是宫里自己的床。
她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检查皮影有没有摔坏,发现撕裂了一点边角,顿时心痛得不能自已。
丹青给她皮影玩的时候说:“这是太史的旧物,你千万小心,别弄坏了!”这么快她就给弄坏了……
白行简在灯下看书,听见房门被推开,以为是风,转头却见持盈倚着门孤零零地站着。
“做什么?”他开口,语气里三分严厉。
持盈怯怯弱弱举起手里皮影:“坏了……”
“拿过来!”一看就知道是丹青干的好事,给她什么不好,非要把他珍藏的东西拿给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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