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一步步蹭过去,将受损的皮影放到白行简桌上,迅速退到一边。
白行简看到她手上有红红的叮痕:“手上怎么回事?”
“有蚊子!”持盈委屈道。
小巷别院自然不比宫里,白行简房间因各种药物的原因,蚊虫远避,他倒忽视了储君不堪蚊子叮咬。他默然起身,到箱笼里翻找什么。持盈这片刻便发觉白行简的房间虽然弥漫着药味,但却安宁得没有一只蚊子。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持盈自觉地坐到床边。白行简翻找出一盒药膏,回身见持盈大咧咧坐在他床上,他也不好说什么,走到床边,拧开盒盖。持盈再度自觉撸起袖子,伸出一条光溜溜的雪白手臂,等待人家给她上药。白行简将药膏送到她手边,用意很明显,上药自己上。
持盈等了一会儿,领悟到了白行简的意思,不情不愿地伸了两根手指到药膏上抹了抹,再涂到手臂上被蚊虫叮咬的地方,边涂边挠腿。因药膏味道不好闻,她涂了两三把便不再涂。
“腿上。”白行简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得不提醒。
持盈不听,只隔着衣料挠腿上的痒痒,不再碰触药膏,视白行简的提醒如耳旁风。
见她实在不听,白行简只好掀了她裙裾,挽起她裤腿,小腿上也被蚊子叮了一片,红红点点,不知道喂饱了宅里的蚊子没。他手指挖了药膏,均匀涂抹到她光洁滑腻的小腿上,一遍又一遍。药膏散发沁凉的触感,又兼涂抹手法独到,且没有蚊子骚扰,持盈舒适得歪倒在床上,困意袭来不分场合地睡了。
白行简收起药膏,直起腰,才发现她竟被伺候得睡着了。
☆、一窗幽梦影
虽然持盈睡得跟块木头似的沉,白行简还是揣了自己的过敏药物去外厅。院里虫声衬得夜中阒寂,他点了灯,宽衣上药。
重回房中,窗户开着,有夜风徐徐拂来。持盈贪图凉爽,凭着本能向夜风来处翻滚,白行简及时挡到床边,她才免了滚落地上。
他不可能一直替她挡着,拉了椅子靠在床边,搭了个临时护栏,但也耐不过持盈时不时冲击。他环视一圈房中,到桌边取了把折扇,绕到床的另一边,展开折扇,缓缓扇风。片刻,床上这一团便骨碌碌滚到了中央。
白行简收了扇子,持盈又缓缓滚向床边,他再打开扇子,悬着手腕扇风,持盈又滚回来。扇底风不能停,一停她便往床边去,睡觉也不安生。白行简扇得手发酸,索性将窗户关了。
持盈闭着眼睛侧趴在硬邦邦的床上,没了凉爽的风,不多时便睡了一头汗。折扇再度展开,随袖摆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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