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在寒风中,像座雕塑似的愣在那,顿了好一会,红着脸转身朝屋里走。
工程院揽了个外地的工程,陈竹青已经一年没回家了。
—
冯兰识字不多,陈竹青每次寄信回来都是舒安给她念的。
陈竹青似乎是抓准了这一点。
在信末会用英文写暗语。
是只写给舒安看的。
其实内容没什么可遮掩的,就是照例问问她的日常。
但特意用了两人才懂的语言写,就显得很暧昧。
每次舒安读到这里,心都砰砰地跳,陈竹青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萦绕在耳,读着专属于他们的密语。
有次来送信时,陈红兵正好在家。
他读的懂,不需要舒安复述,直接拆了信就看。
读到信末……
陈红兵蹙起眉,硬着头皮念了两句,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信一丢,骂骂咧咧的,“这老三,读了两天书,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写家书还拽什么英文啊!”
舒安将信捡起来,眯着眼,看得津津有味。
“竹青哥说,他在工地上捡到一只小黄狗,那条狗跟谁都不行,只跟他亲。问你们,他回来能不能把那条小狗一并带回来?”
陈红兵没好气地应了,“你回他说可以。”
舒安拿出笔和纸,趴在桌上给陈竹青写回信。
陈红兵坐在一边指挥她,“哎。用英文写。他不是英文好,就让他一次性看个够。”
说着,他冲家里嚷嚷,“以后老三写信回来,谁都不许回,就让安安给他用英文回。”
冯兰洗了一盆青枣走出来,“就你个不学无术的在这瞎嚷嚷。他写英文,你不会去学啊?”
陈红兵咬了颗枣子,“学个屁。老子都这么大岁数了,遭不起那种折腾。”
要是搁往常,冯兰听到他骂脏话,都会拧着他的嘴教训他,可今日她只是一脸哀伤地叹气,自怨自艾地说:“年纪大了,就不能学习了吗?”
舒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几日前,她帮冯兰收拾厨房时,看到米缸那塞了本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