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上睨了她一眼,竟是哑口无言,便覆上来与她唇齿相亲,郑玉磬头上的伤口还有些发疼,她并不阻碍圣上相近,甚至伸手去环住圣上颈项,却故意活动了一下头部,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伤尚且得养着,若缺什么就差人同朕说,”圣上见她情动时的红润面色被牵动的那一下弄得苍白,不知道是该笑她活该还是要安抚一番,将自己的心绪平复过后,才要起身:“朕在外面耽搁得太久,得回宫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她头上伤的这一下,年底的宫宴必然不能出席,郑玉磬虽然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出现了留恋不舍之色,将床榻的位置让出来一些,出口挽留:“您今夜不留在这里陪我了么?”
“朕何尝不想留下?”圣上瞧她这般可怜可爱的小女子模样也有些不舍,但想想宫中堆积的事情,还是没有改变心意,“但朕总不能一直留在外面,等将来仪仗接你入宫,便不必如现在这样了。”
圣驾夜半离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郑玉磬既然受伤,更不必下榻相送,她在床上躺了一日,一点也睡不着,反倒是笼了那串佛珠,叫人将灯烛挑亮些,与枕珠夜话。
寒风萧瑟,似乎掩盖住了夜里野猫发出的古怪笑声。
……
地下的密室里的红烛早已经没了,当然床榻上的人在这里住了一个月有余,早就适应了这样的黑暗。
秦君宜如今被困在这处地牢里,形容狼狈,衣衫褴褛,早看不出当年探花郎掷果盈车的神采飞扬。
甚至因为放声大笑而咳出了一口鲜血。
谁能想得到,郑贵妃所居的内室金妆玉饰,然而其中最大的乾坤奥妙却不在于金屋藏娇,而是床榻下有一方用来避难的密室。
这间密室修建得极其精巧,若是外人杀将进来,并不能发现密室所在,但里面的人却能听清外面的一举一动,知晓局势。
他疼醒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位不熟悉的内侍,他面容和善,只说是奉圣命将他关押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