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所出,别说现在还能安稳地活在东宫里,他根本就不可能一出生就被册立为储君。
郑玉磬单记得废太子因为心中不快而屠戮秦氏的惨剧,心中一痛,她勉强笑道:“圣人惯是爱屋及乌,那可是孝慈皇后唯一的孩子,郎君看在这上面也该顾惜一二,不该叫她难堪。”
她是极少唤他郎君的,除非是他十分强求,圣上神色稍缓,“还是咱们的孩子更好些,废太子忤逆不孝,先行弃朕,朕难道还得容忍他?”
圣上迟迟不立太子,别说是身怀有孕的贵妃,连底下的奴婢都能猜到圣上的意思,郑玉磬含笑劝了劝,圣上方勉强同意,唤了显德过来问:“她求见有什么要紧事,若是没有便让羽林卫送她回去。”
羽林卫送人那和平常外命妇入宫回府可不一样,显德有些犹疑,瞥了一眼旁边的贵妃,轻声道:“听说是因为五殿下身边的侍卫调戏了东宫的宫女……”
“就为了这样一点小事?”
圣上对自己几个儿子或者其身边人对自己这个长子落井下石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一个宫人而已,作为兄长和长嫂竟然都要闹到御前,便是东宫如今大不如前,但送出去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可顾惜的?
他隐隐觉得太阳穴有些作疼,若不是极大的事情,圣上也不愿意在这种旖旎的时刻再问起东宫的事情败兴:“除此之外呢?”
显德见圣上面色不佳,低下头道:“大皇子妃还说三殿下手下的人逼迫东宫返还钱款,再三登门,连大皇子妃和几位良……侧妃的嫁妆也赔进去了,如今东宫捉襟见肘,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来求娘娘。”
他当时听着也有些于心不忍,替废太子妃多说了几句好话:“毕竟宫中人人都知道贵妃得宠,人又心软,太子自知有愧,不敢来见圣人,所以才求娘娘开恩,劝一劝圣上。”
郑玉磬在一旁听着颇感意外,她倒是不意外废太子与太子妃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廉耻,但是萧明稷这个人虽然爱折磨人,但披了张人皮之后十分斯文,更善于在这些上面做好功夫,怎么会为难长兄?
圣上虽然不待见长子,可也只是废了位置,没有叫他去死。
果不其然,圣上原本的笑意荡然无存,眉峰渐耸。
“圣上……”郑玉磬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圣上的怒色所惊,只敢奉上一盏香茶,柔声劝道:“您消消气,为这些不值当的。”
“你叫朕怎么消气?”
圣上望了一眼郑玉磬,终究是自己心爱,舍不得冲她发脾气,站起身来在内殿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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