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万福服侍皇帝,闲暇时能听到圣人的感慨, “民间说有了继母便有了继父, 朕瞧着翻过来也是这个道理。”
有的说法是男人有了继室, 待新妇远胜于旧人之子,嫡亲的儿子也会逐渐疏远,只不过皇帝爱屋及乌, 就算不是真心宠爱,但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得优待东宫。
秦君宜作为太子太傅,在朝中的声望日隆,虽然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但面上的光泽却较初回长安时多了不知道几多。
皇后二十五岁寿辰时皇帝有意大办了一次,他们两个人相处也渐渐得到了些夫妻的法门,就算是在朝政上政见不合,偶有龃龉,但夫妻哪里有不吵架的时候,回来后床尾和也就够了,总体而言十分和睦,连带萧明稷的性子也被她带得平和了许多。
今上近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后生了几次病症、反反复复折腾的原因,居然真心有几分信奉佛道,自觉是过往杀伐太重,以至于妻子孱弱,无子女缘分,反而时不时念经茹素,持斋上做得极好。
不过他也只是戒了酒肉,剩下的却是一点也没有改,晚间早早散了宴席,带着郑玉磬同登芳林台赏月,外面的铁树银花还未停歇,里面却已经是一地狼籍。
郑玉磬枕在皇帝特地披在地上的衣袍上,用轻柔的石榴红色披帛堪堪覆住了自己的一段风流,她这些时日常常犯困,叫萧明稷很是不满意,但她瞌睡意思起来的时候实在是有些熬不住,只能偶然睡一会儿,然后被男子更狠地欺负。
她仰头平复自己的呼吸,海藻一般的青丝散落开来,勾缠在了萧明稷的腰身上,天子的发冠也略有些松垮,摇摇欲坠,有几缕碎发弄得她阵阵作痒,笑了一会儿才停下。
“音音怎么和郎君在一起的时候愈发惫懒了,是嫌朕老了不中用?”
天子的身躯宽厚,完全可以控制住已经无力承恩的皇后,他们在这事上契合越发得好,但是她从一开始看到便要怕,还要用些额外的油膏舒缓才勉强容纳,到现在能中途睡过去,总是一件令君王怀疑自我的事情。
她得了许多滋润,逐渐体会得到男子雄伟些的妙处,也能换着法子地叫他舒心畅意,只是不大肯怎么俯低身子伺候他,也就是皇帝万寿的时候又或是她想为谁求情,然后才浅尝一番,叫他遂了心愿。
“哪有的事情,就是人爱犯困罢了,”郑玉磬腰肢酸软,转身伏在衣袍上,慵懒示意萧明稷过来做他日常的活计,埋怨道:“都怪你,我现在腿还没什么力气,一会儿须得三郎扶我下去。”
她像是倦极而眠的鲛人,伏在岩石上顾不得身侧有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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