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了几句,但他都好似哑火一样,攻击性不强。
领命下朝后,符柏楠去和几位大臣通过气,临回宫时他路过瓦市街口,脚步不自觉缓了缓。
符肆适时在他身后道:“主父可是饿了?”
“……”
符柏楠站了片刻,摇摇头,低声道:“回罢。”
路上符柏楠微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间回到宫中,厂卫回报,前一日宫道旁的小宫女确系郑宛无疑。
此女自打随郑孔入宫以来便一直黏在华文瀚身边,二人似乎在宫外便认识。她与郑家主母关系极密,郑孔能够跟随郑雁入宫,有一部分她撺掇的功劳。
“……”
桌上一张画像一份文书,符柏楠对着两份物件,沉沉不语。
静默许久,他忽然低声道:“必是贪图地位。”
“主父?”
符肆抬头。
符柏楠讥笑一声:“此女必是贪图华文瀚的地位,是郑伯佘下钩的饵,利用她牵线搭桥。”他面色阴冷,声音听不出情绪。
“……”
符肆默然不语。
符柏楠手猛地收紧,桌上画像被他抓做一滩齑粉:“他华文瀚也是鬼迷心窍,竟被这种小伎俩骗去神志,昏头转向栽了进去,不过一个阉人,以为爬得位高又如何?嗤。”他越说越快,不知是为了说服别人,还是其他什么。“他不是愿意扎进这温柔乡里不出来吗?好,本督正好让他替郑伯佘陪葬,符肆,你去同——”
“主父。”
“——值守说,叫他们……。”
“主父!”
一声主父炸雷般阻住符柏楠,他猛然顿住话头,豁然而起。
他背身走向角落,朝着阴影而立,浑身绷得死紧。
静了片刻,符柏楠压着声音道:“……符肆。”
“是。”
“明日遣人将‘学舌鸟’召来。”
符肆出口气,点点头:“白天还是夜里?”
符柏楠道:“夜里。”接着又道:“去弄一套明月居的女用宫服。”
符肆跟随他多年,立时明白他要做什么,张了张口道:“主父……。”符柏楠转身看他。
他垂下头,宫道上那两条模糊人影在脑海中闪过,犹豫片刻,终还是低道:“此计一用,司公……怕是要疯的。”
符柏楠嗤笑一声:“符肆,你还记得那日,我问你世人在我身上所图何物,你是怎么回答的么。”
符肆道:“属下记得。”
符柏楠道:“那他华文瀚,又与我符柏楠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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