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上去,严礼征瞳孔微缩,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
严北承面无表情,脚步不停。
严礼征又往后,直到餐桌旁,餐椅也被抵着往后退,椅脚摩擦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餐桌旁有人似乎是看不下去想起身,但又都不敢贸然上前的样子。
严北承看都不看,目光笔直地落在严礼征身上。
眼神其实很淡。
与之形成强烈反差,他面前的严礼征望过来的目光浓烈,阴狠之下,更有隐隐的,难以掩饰的畏惧。
几乎是强撑着与他对视。
半响,严北承忽而扯唇,笑了下。
脚下皮鞋光洁锃亮,他脚尖稍抬,轻轻碰了碰严礼征的小腿,声音也轻轻的。
“哥哥,腿还疼吗?”
严礼征脸色骤然一白,眼神里的惊惧之色倏然间放大。
甚至小腿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颤。
其他在场的人,或坐或站,脸色或青或白,但无一例外,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