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云来先回来禀告。
“公子,这东江县知县孙柯明,是麟嘉十四年的进士,自十四年外放后,一直在东江县任职,未曾升迁。”
周元宁沉思片刻,“我记得十四年,是姜鸿达为主考官啊。”
佩秋接话,“奴婢也记得,就是如今的礼部尚书姜大人,不过,十四年的时候,他还只是侍郎。”
维夏道,“这孙大人莫不是想升官,才拿谷神庙说事,不然,那庙好好的,怎么就招惹到他了?”
佩秋请示,“主子,咱们要不要去会会那孙大人?”
“不着急,再等等燕来。”周元宁拒绝了佩秋的提议。
燕来是在周元宁用完饭的时候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还带过来一个人。远远的,周元宁没看清,只觉得是个老人,衣衫褴褛,佝偻着背,等走到近前,周元宁才认出,这不是陈老丈吗?前几日,他还是精神奕奕的,怎么才几日,就变成这副模样?
周元宁起身,“老丈,这是怎么了?”
陈老说不话来,浑身都在抖嗦,还是燕来帮他说了,“陈老前几日就来县里了,想给他侄儿说情,知县老爷不理会,直接就被赶出来了,被我看见了,我就带回来了。”
周元宁让佩秋斟茶,亲手端至陈老面前,“您先喝杯茶,缓缓,您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小子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还是愿意试一试。”
陈老神情落寞,茶端起许久,最后,还是放下,“我陈清大小也是个秀才,如今,连自己亲人也就不了啊。”
维夏劝道,“老丈,您碰上我们公子,何不试一试?”
陈清看了眼周元宁,“看小公子模样,也是富家出生吧,可你就算再怎样,碰上官府,也不管用啊。”
陈清站起身来,“小老儿还是感谢公子,这事,你还是不要插手吧,这是陈然的命啊。”说完,就要离去。
周元宁拦住,“老丈,您如果连试都不愿意,陈兄弟怕是就真的没命了。”
陈清提高音调,“你什么意思?”
“大周律,凡师巫假借邪神,书符咒水,扶鸾祷圣,自号端公太保师婆,一应左道乱正之术,或隐藏图像,烧香集众,夜聚晓散,佯修善事。煽惑人民,为首者绞。”周元宁看着陈清,一字一句,背出大周律,“老丈,您也是读书人,可不要自欺欺人啊。”
陈清一下子瘫在地上,大声哀嚎,“是我!是我,害了我侄儿啊!我才是罪魁祸首,该死的人是我!”陈清攀爬着,想爬出这间屋子,“我要去县衙,我去把我侄儿换出来!”
周元宁示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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