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的鲜香之气就弥漫开来,甚至盖过了满室的酒气。
待拿到手中再看,原来是一碗小馄饨。
细瓷小碗里,盛了七分暖黄色的清汤,浮着六七只拇指大小的馄饨。馄饨皮薄如纸,粉色的内陷隐约可见,雪白的皮如仕女裙摆一般,随着晃动的清汤来回荡漾。数枚嫣红的枸杞更如画龙点睛一般,提亮了整碗的颜色。
看上去并无太多出彩之处,但崔容知道,能得张仪这般推崇的,一定不是凡物。
他端起小碗,舀出一枚细看,然后咬开。顿时,醇香浓厚的汁液充满崔容的口中。
山菌之鲜,鱼虾之美,竟这般恰如其分地交融在一起,带出一种远胜任何食物的鲜香。
而那看似简单的汤底,也不知是用什么法子熬出来的,滋味百转千回,层层不休,却偏偏清澈透亮地仿佛是上好山泉烹出的鲜茶。
“确实难得,”崔容赞道,“是我平生所食之最。”
在座其余人也纷纷称赞不已,有位甚至当场作赋一篇,来赞美这碗鲜美的馄饨。张仪拿起一根筷子敲击碗碟,在这种简单的韵律里,那人高声吟诵自己新作的馄饨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