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她寻到了对付姚韶然他们的办法,然后才肯怀上孩子?但不管哪一种,都绝不是偶然,而是一早计划好的。
眼下一团乱麻,陶晴只好先等俞本来看过再做计较,也许会有其他发现。
半个时辰后,俞本对着蒋姻一番望闻问切,开了方子,又施了针,最后才走到陶晴跟前道:“如今的情势确实凶险,还请郡主借一步说话。”
陶晴吩咐茵翠好声照顾蒋姻,然后就跟着俞本出来了,等身边没了人,才开口询问情形,不想俞本的答案竟是:“大人无碍,可肚里的孩子确实凶险得很。”
她本来还怀疑这是蒋姻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可眼下连俞本也说肚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的,如此她就真有些拿不准了,毕竟蒋姻最大的心愿就是生个儿子,眼下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怎么可能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
俞本看她不说话,也跟着沉默,过了许久才淡淡道:“和阿诺身上的毒一样。”
啊?!竟然和阿诺身上的毒一样?!
陶晴在花圃前站了许久才理顺思路,阿诺先前中的毒绝对是蒋姻下的,那如今来看这绝对是她自己导的一出戏!另外,她要做戏,却偏偏选了这样毒,怕是已经意识到阿诺中毒的事情被揭穿了,然后让自己中了同样的毒,那如今嫌疑最大的就是姚韶然了……
还有一种可能,她这是一种试探,试探阿诺中毒的事情是否已被察觉。但不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蒋姻这次是真的狠下心了,甚至把腹中的孩子都赌上了,怕是已做好万全的准备,誓要除去姚韶然,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栽赃嫁祸了吧?
俞本又重复了一遍:“和阿诺身上的毒一样,如今那肚里的孩子要不要救?”
此时还是安敌为上,陶晴便说:“眼下能救便救吧。”
俞本默了默,只说该回去拔针了,两人便又折回了绿茵苑。等他们再进去的时候,宁阔正站在床边安慰他的如夫人,见到他们一齐进来,随意地扫了一眼问:“去哪里了?”
陶晴这才发现自己算是犯了错误,身为将军夫人,却和一个御医独自出去,确有不妥。好在宁阔是个通情理的人,眼下还是据实相告的好,她便说由于不想打扰蒋姻休息,就和俞御医去外面商量病情去了。
宁阔听后,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随口接了句“是么”,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那情形如何?”话里的敷衍和不耐烦压都压不住,又或者他本就没有想压。
俞本径自上前去拔针,道:“大人无碍,腹中的孩子确实凶险。俞某只能尽人事,剩下便听天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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