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不,咱们做个计划,再把辩才劫出来?”
魏徵苦笑:“人已在圣上手里,再劫出来谈何容易?”
“先生,我既然在圣上身边当值,机会还是很大的!”李安俨忽然有些兴奋,“只要咱们妥善地做一个计划……”
“不要再说了!”魏徵冷冷地盯着他,“为这件事,鹤年已经搭上了性命,我不想任何人再步他后尘!”
李安俨嘴唇嚅动了一下,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
萧君默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回到家时,看见身着便装的桓蝶衣正叉腰站在门廊下,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阿……嚏!”直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从卧房出来,萧君默还是喷嚏连连。
衣服好换,头发却不容易干,萧君默拿着条麻布面巾用力搓揉一头披散的长发。桓蝶衣帮他点了一个火盆,叫他过去烘烘。萧君默刚一凑过去,一不留神头发差点被炭火点着,吓得赶紧跳开。
“瞧你,笨手笨脚的!”桓蝶衣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麻巾,用力帮他擦了起来,“坐下,你那么高我怎么擦?”
萧君默嘿嘿一笑,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任她擦。
“蝶衣,你来得正好,圣上赐给我好多缎子,我又用不上,你拿些去做衣裳吧。”
“你不是把缎子都送到那些殉职弟兄家里了吗?”
“圣上去年赏的,还剩好多呢。”
“你自个儿留着吧,我又难得穿一回。”
“我觉得,你还是穿姑娘家的衣服好看。”
桓蝶衣微微一喜,却故意一嗔:“谁要你看了?我以后偏不穿,就穿玄甲卫的衣服!”
“随你吧,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
桓蝶衣又是一喜,嘴里却仍道:“我看你就是有口无心,漫说好话哄人的。”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这人从不说言不由衷的话。”
“不对吧?玄甲卫两千多号弟兄,我看就数你最会骗人!”
“这话从何说起?”萧君默不禁睁开了眼睛。
“你要不是最会骗人,怎么能把辩才骗回京城?”
萧君默一怔,苦笑了一下:“那是职责所在,身不由己,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也得有骗人的本事呀,否则硬要装也装不来吧?”
萧君默无奈,索性又闭上眼睛:“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问心无愧。”不知道为什么,桓蝶衣一提起这个话头,他的眼前就出现了楚离桑的身影,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本来萧君默就对她心怀歉疚,加上她母亲又在甘棠驿罹难,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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