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热闹
见董二姐出去,玉娘暗暗瞥了眼柴世延,心里暗道,这可真是,明摆着董二姐给自己使绊子,柴世延瞧得最是清楚,刚还虎着脸,瞧着要重罚一般,只这贱人委屈的掉了几滴眼泪儿,心就软了,这要是背着自己,被那贱人伺候他爽利了,不定连亲娘都不识了,更别提,自己这个糟糠之妻,惯来就不合他的意。
玉娘越想越觉没意思,若不是为了保命,这样的无情无义的汉子争什么,真争在手里有甚得意之处,便好几日,转眼不定又被哪个妇人勾了去,有甚真情实意,连个好歹都分不清,倒是与他一般虚情假意儿哄着他的,倒认作了好人。
如此这般,自己不如顺着他的性儿,哄他个欢喜,待得了子继傍身,他便再荒唐,哪怕跟上一世那般横死了,她也不怕,只后宅里这些妇人要底细防着些,个个没按好心。
忽想起翠云,这些日子自己推说身上不好,不让她跟董二姐过来,这一晃,倒是有些日子不见她了,记得是个三脚踹不出个屁的老实丫头,平日里赶早总是第一个来上房请安,却忽的想起,这翠云可不就是今年春病死的吗,因翠云死了,柴世延才又与自己打饥荒,白等纳了那高寡妇进门,如此说来翠云若不死倒可拖上一拖。
刚想到此,便听得外头传来说话声儿,似是秋竹跟翠云院里的婆子,便问了一句:“谁在外头说话儿?”
秋竹打了帘子进来回道 :“是二娘屋里的赵婆子,说二娘病的沉了,昨夜里更是不好,忽的发起了热,深更半夜也没敢惊动娘,只说别是着了寒凉,灌下些姜汤下去发发汗,说不准就能缓些,不想折腾了一宿,到今儿早上却更坏了,人都迷了,赵婆子这才来回话,又听说爷在屋里与娘说话儿,便不敢冒失,只在外头与我说了。”
玉娘听了,忙道:“真真是个糊涂婆子,她主子都病迷了,还管什么冒不冒失,回头真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亏了爷在这里,前因后果俱瞧在眼里,不然,落后知道,不定以为我又使了什么手段,歪带他的人呢,让陈婆子告诉前头惠安,让他骑马去西街的雍和堂请冯郎中前来,我这里先去瞧瞧她去。”
说着起身下炕,秋竹使了小荷去唤陈婆子,自己拿了玉娘外头的斗篷与她披上身上,玉娘瞅了柴世延一眼,见他动身的意思都没有,心里暗道这厮没情谊,只今儿这事不定有什么龌龊,须当与他一处去才好。
便开口道:“好歹她是你贴身的丫头,又伺候了你这些年,便性子木讷些不讨你的喜欢,怎也有些情份,如今她病的这样了,你不去瞧瞧,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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