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听不见。
太夫人处置完当值丫头,阴森森看向粗使婆子。这婆子不只长粗俗,衣裳也粗陋很,像她这样下人,从前自己主持魏国公府中馈时候,她连二门都进不了!今天,居然进了自己上房!
依着太夫人脾气,恨不得命人将这婆子捆了,狠狠打上一顿板子,便是打不死,也要打个半死。不过这婆子傻呵呵笑着,明显是个憨,跟这种人计较,实有失身份。
“命人抬水来。”太夫人冷冷吩咐,“我这地被人站脏了,要细细冲洗。”侍女忙答应了,出去命人抬水。
太夫人这恶心人方式许是有些高深,粗使婆子不懂,王妈装不懂,依旧满脸是笑站着,半分不露尴尬之态。“太夫人这院子,怕是要多添人手了。”王妈笑道:“不只添了个抬水差使,还要添设小厨房、针线房等,处处要添人。”
迎着太夫人高傲、质问眼光,王妈满脸陪笑,“国公爷吩咐我来传话:国公府家底,您清楚不过,实养不起这许多闲人。分家已久,二房自有产业,您是体恤小辈,请二房和四房、六房一样,方是处常之法。从今往后,二房一应日费、月例,全部蠲了。”
太夫人才气红了脸,听了这话,又气白了脸。什么?一应日费、月例,全部蠲了?张劢你好大胆子,竟比你父亲还嚣张。
这国公府原本是我!你抢了去还不算,竟连日费、月例这点子小钱也跟我计较起来,张劢你一个大男人,羞也不羞?太夫人一时气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好,王妈只是来传话,也并不需要听太夫人说什么。传完话,王妈笑容满面福了福,“时候不早,我们告退。”和粗使婆子一起走了。
王妈既然跑了这一趟,索性连张恳、张愈处也亲自知会了一声,“……国公爷说,他有他难处,伯伯们都是通情达理、爱护晚辈之人,想必能体谅他。”
苏氏高卧未起,张恳闻言呆了呆,随即笑着点头,“当魏国公府这么大家,怎会没有难处。”客客气气送走了王妈。
张愈则是微笑赞许,“原该如此。”唐氏格外热忱,“依我说呀,早该这么着了!分家已久,只管要公中养着这许多人,算是怎么一回事!”说了不少好话,也客客气气把王妈送走了。
王妈走后,张愈拉着唐氏早早关门歇息,被窝里大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这下子,太夫人定会到族里闹,族里哪有人向着她?看她出丑罢了。”张愈想起太夫人生气、吃鳖,心中舒畅,唐氏则是挂着家产,“能不能想个法子,把家分了?咱们若有产业手,可比她那个老太婆会运营!到时咱家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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