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有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急什么?”张愈笑道:“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再撑多长时候?便是她活着不分,等到她躺下来,这家也是要分。没几年了,耐心再等等。”
“就怕她过继了孙子,未免偏心。”唐氏担心这个。
“魏国公府这样人家,分家时自有族中耆老场,虽说不上公平合理,童叟无欺,却也差不到哪儿去。”张愈提到自己家族,颇有骄傲自豪之意,“老一辈人分家之时,二房分了什么宅子,什么庄子,什么铺子,都是清清楚楚,她昧不掉。家该怎么分,族中自有公论,并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张愈和唐氏本就恩爱,这晚又是大年初二,又是听闻喜讯,少不了被窝里好好贺贺岁,一场欢娱过后,憧憬着美好未来,酣然入睡。
张恳夫妇则是吵不可开交。他俩吵很激烈,如果不是苏氏还躺床上,那就不是动口问题,一定会上升到动手程度,变为武力冲突。
“这般不敬尊长,大逆不道,你居然还要向着他?”苏氏要出离愤怒了。张劢没良心就没良心吧,好歹他是隔了房孙子,和太夫人本就不亲近;张恳你可是太夫人儿子,竟敢不向着嫡母?!
“帮理不帮亲。”张恳站苏氏一丈开外,壮着胆子顶嘴,“四叔、六叔一直不许府里供给日费,两位老人家说有理,家都分过了,各房自有产业,做什么还要公中养着?过意不去。”
“他们和咱们能比么?”苏氏恨铁不成钢,“他们早就该搬走,咱们可是二房,这爵位本是咱们!”
张恳胆子小,吓连连摇手,“一则我是庶子,二则我没本事,这爵位,任是到了什么时候,也跟我不挨着。”
“我没说爵位是你!”苏氏目光中既有不屑,又有厌烦,“你这模样,哪像位国公爷?别做梦了。我方才说话,意思是这爵位本是二房,故此,咱们住国公府,由国公府养着,天经地义。”
“若是大哥还活着,做着魏国公,咱们便该堂堂正正陪侍太夫人住这府邸之中。我是这个意思,懂不懂?”苏氏说到后来,很不耐烦。
“可,大哥他阵亡了啊……”张恳结结巴巴说道。若是大哥还活着,情形自是大大不同,可他十几年已经阵亡,再也活不过来了。人死如灯灭,你老想着“若是大哥还活着”,有个屁用。
跟这蠢人说不清道理!苏氏气捶了捶床,转身面向墙壁,自个儿一个人生闷气。太夫人眼下正是用人之时,偏偏自己……唉,只盼着她老人家莫要生气方好。
太夫人怎么可能不生气?这会儿她正怒发冲冠,厉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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