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日被我逼问急了,一时赌气,就说愿意嫁给王爷,我这才奏请皇上赐婚,谁知第二天进宫时,绿娉又反悔了,否认自己说过愿意二字。”
钟年转过头,用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崔绎,又说:“可皇上当时便大发雷霆,指责绿娉不该拿终身大事当儿戏,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再反悔……”
崔绎瞬间如被烫了屁股一般拍案而起:“一派胡言!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功臣之后,就在公堂上信口雌黄,你可知道污蔑朕是诛九族的重罪!”
钟年一脸的无所谓:“罪臣早就知道皇上会否认,皇上最后怎么判决罪臣和罪臣的家人都不要紧,今日既然是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审案子,我就要把事实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如果最后皇上要让钟家来背这个黑锅,钟家纵有翻天覆地之能,又怎敌得过皇上天子之威,终逃不过一死,还不如在死前把想说的话都说了,替绿娉鸣一声冤。”
崔绎险些被他活活气死,当初明明是他逼迫钟绿娉答应嫁给崔祥,也不知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钟绿娉若真是自杀,也是被他逼得无路可走的结果,可他倒好,居然还反咬一口!钟年当着大理寺卿、六部尚书以及无数在堂外围观的京城百姓的面,说出了“背黑锅”这种词,若自己真的办了他,难保朝堂内外不会生二心,以为自己真是个强人所难的暴君。
“绿娉进宫来那日,御书房内虽说只有我们四人,但杜衷全就在门外,还有大内侍卫们,都是长着耳朵的,绿娉究竟有没有说过反悔的话,一问便知。”持盈冷冷地道。
“那是自然,皇贵妃娘娘素来心细如尘,要帮着皇上一手遮天,这些人的嘴巴自然都是收买过的。”钟年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把他们一并抹黑,连命也不要了,押上钟家一门老小近百口人的性命,只赌大臣们和百姓们会信谁。
这世上最可怕的谎言不是漫天胡扯,而是真假掺半,钟绿娉确实不想嫁给崔祥,也确实打算用剪刀刺杀他,更的的确确是崔祥失手一推不小心撞死的,这些关键点上,钟年说的都是事实,因而不慌不乱,胸有成竹,而持盈这边却根本拿不出直接证据证明崔祥是故意杀死了钟绿娉,局面再次发生了变化,崔祥本都有点绝望了,这时又仿佛得意起来,嘴角都弯了。
持盈也很想怒斥他胡搅蛮缠,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自己是个上位者,如果发起火来,下头的人很容易以为她是恼羞成怒,反而对钟年更加有力。
她把期望的目光投向程奉仪,可惜程奉仪只是个大夫,能做的也只有尸检,尸体上验不出他杀的直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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