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阮静柳的态度,阮静柳却是一脸坦然的和她说起沈氏的事情,过了许久之后析秋才知道,原来她果然藏有“私心”。
“沈太夫人死了?”阮静柳在软垫上靠了下来,析秋应是,回道:“发现时已经过了两日了。”
阮静柳目光顿了顿,嘲笑着摇着头道:“也是她该有的下场。”说完,又道:“炙哥儿呢,好久没瞧见他,还真是想他!”
“在外院上课呢,等着中午几个孩子回来吃饭就能见到了。”析秋笑着说着,突然想起来萧四郎提到的秦二公子,就问道:“听说你们去时身边还跟了一位秦二公子?”
“别提那个人。”阮静柳岔开话题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说起秦二公子就满口的败家子之论,又道:“绾儿和天诚的婚事我点头了,她自己也没有意见,你挑个日子让天诚去提亲吧。”说着又想了想:“婚后就住我那边吧,绾儿还要在我身边帮忙,一时离不开她。”
析秋笑着点头:“天诚娘和老子早不知下落,回头我让岑妈妈去提亲吧。”
阮静柳没有意见。
一个月后,第一缕阳光穿过晨暮的时候,外面已是人潮涌动声势鼎沸。
百姓们压抑的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汇聚在一起嗡嗡作响,乌压压的人群密密麻麻兴高采烈,翘首朝城门看着,等着那遗失民间足足八载的皇长子、先皇后的遗腹子归京。
这个有着传奇的经历传奇的人生的皇长子,自第一天施统领捷报归京之处,就已引起众人的好奇。
这一刻,更是在轰鸣的马蹄接近之下,将这好奇点燃到了极致!
“来了来了!”
“哈哈,皇长子回来了!”
“别挤,后面的别挤,快让我看看……”
就在这时,那城门口处,马蹄轰鸣已然炸耳,绵延不绝的守卫队伍昂首挺胸迈入城来,尽都目光迥然地望着最前方高居马上的少年——那人一马当先,背脊于马背上挺的笔直,绛红色的蟒袍笔挺熨帖,其上蟒蛇五爪,金丝镶绣,一股子卓然不群的皇家威严逼面而来!
哗啦一下子。
几乎是立刻的,两侧人群一波波伏跪了下去,多米诺骨牌一般在长如龙的人群中形成了连绵起伏的弧度:“参见皇长子!”
“参见皇长子!”
“参见皇……”
那队伍行至哪里,这声音便响在哪里,一波波犹如山呼海啸震彻天地!那马上之人却始终双目迥然,面色含笑,一股子尊贵威严之气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自始至终展现着出于皇家的卓然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