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又思及自己的年纪是该成家了,所幸便答应了下来。前些日子军务繁忙,他一直未得空去见自己的未婚妻,直到今日结婚才能见到。
话说回那被凌辱的女子,这女子名为杜鹃,是钢铁厂二少爷黄玉华的小丫鬟,生得娇小可人,黄玉华是沪城出了名的纨绔,他见杜鹃生得好看便强要了她,可杜鹃是个性子烈的主,黄玉华施暴时,杜鹃咬破了他的肩头才得以挣脱。杜鹃跑出钢铁厂无处可去,那日周公馆庆祝取得平阳关大捷的周竞凯旋,周公馆解严,杜鹃无意间溜进了周竞的房间。可杜鹃不知道的是黄玉华给她灌酒的时候又灌了毒药进去,若是四个小时内不服用解药,杜鹃便会毒发身亡,皮肉会裂开来,给人以被凌辱过的假象。
周竞那日一直到天亮才回房,刚解开衣扣的周竞扭头便看见杜鹃死在地上,他也不顾别的,先喊了下人将杜鹃抬出。杜鹃被抬出的时候,众人看到的便是杜鹃的惨状以及衣扣未合的周竞,难免会遭人多想谣传。
沉宅难得办一次喜事,自然是办的人尽皆知。
当日八点,婚宴如期举行。
沉家做的是银行生意,爱赶些西化潮流,就连婚礼也是照着西式来办的。
沉清荷穿着西式婚纱,收紧的婚纱设计将她的腰身显得更为纤细,袖口齐臂,只浅浅地露出了下半截小臂,她的手上戴着沉震南从西洋商人那购得的红宝石珍珠手串,灯光明亮,却比不上这价值连城的手串。
此刻她是紧张的,如同其他出嫁的少女那般。
可她又觉得自己的紧张与其他少女不同,许是因为别家少女所嫁之人都是自己心悦之人,但她嫁的确是一个暴戾之徒。
若是能逃婚便好了,但她知晓,逃婚这样的想法不过是痴心妄想。
宾客庆祝声、萨克斯奏乐声和神父的祷告词一齐涌入沉清荷的耳里,有些吵闹,她的心说不上平静,但比起这些嘈杂声却又如一汪池水,静静倘详着。
沉清荷并不想抬头看周竞的模样,外头都传周竞生得英俊,尤其他脚踩军靴的时候,像踩在了无数少女的心上。
若是他俩没成夫妻,她许会愿意看向周竞,欣赏周竞的相貌吧。
“周竞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沉清荷女士作为您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神父如是说到。
沉清荷心中腹诽:神啊,他定是在骗你,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
“我愿意。”周竞低沉的声音响起。
神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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