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别过脸去不想看周竞了。
周竞却蹲下身,不知从哪翻出了条新丝袜给沉清荷套上,又给她扣上了盘扣,动作温柔,仿若刚才将她头摁住的并不是他本人似的。
活了十余年,沉清荷是不记仇的,但牙尖嘴利,嘴上不愿饶人:“现在扣上又有什么用,衣服都皱了,下人难道是瞎子么?会猜不出我们做了什么?得亏你还是少帅,怎的这么不聪明?”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丝毫不管周竞的面子。
经历两次(?)性事她也算明白了,周竞不会杀她,哪怕她说些气人的话他也全当撒娇,大概是周竞自己的怪癖,真真是个怪人,喜欢女人和他说些气话,莫不是儿时脑子被烧坏了?否则怎会不喜欢甜言蜜语,而是喜欢气人之言?
然而沉宅的人就算看见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外头都传言周少帅是个能在床上玩死人的狠角,沉宅众人除了沉震南,只要周竞能留沉清荷一条命便可,而沉震南则是极为放心自己挑选的女婿,认为自己的女婿是天之骄子,品行优良,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最终沉清荷是披着周竞的外衣走出的厢房,至于那弄乱了的衣服和地上的白浊又如何,那已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了。
沉清荷坐在周竞的车内看着外面不断退后的街景,心中无限感慨,这好像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出门,尽管对她而言只是从沉宅搬到了周公馆,以后周竞也未必会让她常常出门,可呼吸到新鲜气息的沉清荷心中愉悦了不少,脸上笑容也多了几分。
她像极了初次出门玩耍的孩童,看着路边叫卖的小贩也能新奇几分。
“周竞,以后我能常出门吗?”她鼓起胆子问道。
她心里是知道这个要求能够被同意的可能性趋近于零,可她还是想问,人总是要抱些希望的,哪怕她只有余下两年时间可活。
本在闭目养神的周竞缓缓睁开眼,他将目光移到了沉清荷那张充满喜悦的脸上,他心知眼前的少女应该被圈养在金丝笼里做她的金丝雀,但这一刻他不愿打破少女的美好遐想:“当然。”
“但每次出门不得超过两个小时。”
沉清荷满心雀跃,完全没将周竞后半句话听进去。
她张开双臂好似庆祝似地喊:“周竞你真好!”
只要能让她出门,那这人便是好人,才不像自己的爹爹,常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怕她出门便遇害。
这一声喜悦太过畅快,加之车窗未关,车外人听得极其清楚。
“刚才车里谁在喊周少帅?”
“不会是锦绣银行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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