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药味,蹙眉道:“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药味?又病了吗?”
正平复着因方才短暂的牵手,而有些心绪浮躁的时怀恩闻言,心头一跳,故作镇定道:“我一向体弱,每日都喝汤药,不是病了。”
“总喝汤药哪里是办法,明日我便让太医去你府上,好好为你调理一番。”
让太医来侯府,岂不就暴露了。时怀恩忙道:“不碍事的,反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都习惯了,等大婚过后再说也不迟。”
俞千龄可不当他这话是无所谓,而是当他隐忍,道:“你爹娘也是过分,娘胎里带来的病怎么能怪到你身上?也不替你细心医治,落得现下还未养好。”
时怀恩闻言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大哥果然在公主面前数落他们的不是了,借此好博取同情。可他也不想想,若非侯府养他治他,他如何能活到现在?心中只想着他自己那点不公了,简直不孝之至!恶劣至极!亏得他还想和他一笔勾销呢!
“这不怪我爹娘,他们也已经尽心尽力了,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到现下还未养好。”
俞千龄早已知道他是宽以待人的性子,点了点头也未再说,一门心思琢磨着做点想做的事情。
她现下这番打扮,又坐马车出行,都是她三哥和三嫂的主意。她三哥说她不解风情,骑马哪里能比两人坐在紧窄的马车里你侬我侬更有情趣。而三嫂说她不会打扮,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纵然你天资过人,打扮的不美艳都是白搭。
她实在想不到这男女之间还有这等学问,也懒得花费心思,他们如何说,她便如何做了。
俞千龄坐了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的话头,转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他双手放在膝头,五指时而握起,时而松开,抓着膝头的绸缎,似乎很是紧张。
有点可爱。她一笑,挪着身子挨上他,眉眼里夹杂着几许顽劣:“上次的事情做了一半,现下补上如何?”
时怀恩听她这么说,顿觉忐忑不安,是什么事情做了一半?他该如何回?可也没时间多想,他只能依着俞千龄之前一贯的作风,没忤逆她,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俞千龄见他点头有些惊讶,一只手放到他的大腿上,来回摸了摸,问他道:“你确定?”上次不还抓着她的手说别吗?
她温热的手在他腿上揉捏,灼灼的热气隔着布料传来,时怀恩再不晓事,也知道她口中所说做了一半的事是什么事了。大哥的行径实在叫人不齿!还未与公主成婚,便不惜用这种手段得到公主,做下这等不耻之事!简直下流!
时怀恩心中愤愤,推来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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