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乔聿走过去看了一眼,是四五十年前的旧照了,那会儿他父亲还是十几岁的大学生,和几个校友站在一处亲亲热热地挨着,脸上的笑容也灿烂。大约是在什么古建筑前面,大家站成一排,后面还有简易的建筑架子。
陆鸣站在后面,也看了一眼,有些疑惑道:“这是永乐宫?”
一旁的那位老先生抬起头来看向他,他鼻梁上虚架着一幅老式眼镜,看了一会忽然笑道:“是陆鸣啊,这么多年没交作业了,今儿过来见老师,也没带上两幅画吗?”
陆鸣心里的紧张和生疏劲儿一下都消散了,再看到岱山先生的时候,只有小时候那种对老师的依赖,听见老先生说也揉了鼻尖,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老师。”
韩老在一旁道:“哎哎,小陆可不敢乱喊啊,这是当初带我们那一届的老师,怎么成了你老师了……”
宋岱山也有些不服了,他比韩老还大几岁,又是当年韩老在美院的任课老师,立刻吹了胡子道:“怎么就不是我学生了,正儿八经跟我学过好几个月呢!”
韩老不肯,坚持道:“大哥,他就跟着你学几天,叫什么老师,这一喊都快跟我一个辈分啦。”他对陆鸣招招手,笑呵呵道:“小陆啊,别拘束,当自己家一样,你喊他伯伯就好。”
第七十章
陆鸣不敢, 只站在一边笑笑。
宋岱山见到他却是欣慰不少, 他带过的学生不算多, 除了当年在美院带过的那几届,余下的都是在家中指导的,后期在国外大学那些只能算是文化传播, 能这样从小就开始学习练字当成一门事业的并不多见,天分高的就更少了。老先生对来求学的人都是认真教导,因材施教,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 指导的方式自然也不同,这么教下来师生彼此印象都很深刻, 哪怕这么多年没再见过,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陆鸣。
略问了几句陆鸣的学业, 听到他在国内还继续学习书画之后,宋岱山表情比之前还要慈祥许多, 拍了拍他手背,夸奖道:“好啊,你做的好, 根据自己情况慢慢来, 不急不躁的才最好。这培养人才,又不是生产螺丝钉,一个模子下去全都成型,我虽然没看到你的画,但是光听着, 就挺好的。”
这才是最维护陆鸣的一位长辈,陆鸣小时候得这么多夸奖,也不是白给的,小时候的印象拿出来二话不说就先打了个高分。
宋岱山越看自己这个学生越满意,扭头对韩老道:“我就说这孩子长大了准是个俊俏后生,怎么样,炳升,我说的没错吧?”
韩老笑呵呵的,跟他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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