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晚上这条街上的巡卒更是加倍,这份好意总得回报。
如果不是他从唐伯虎手中敲诈了不少字画,还真舍不得拿出来送礼。周鼎成的字画当然更好,他根本不舍得出手。
“师弟呀,我就是随便一说,你还真当真了。”韦皋一见到况且,喜上眉梢,即刻把他领进签押房里坐下,还有几个幕僚陪同。
打开字画,见是唐伯虎、沈周的画,韦皋急忙道:“师弟,这可收不得,我要的是你的画,这两位才子的画很值钱的。”
一个幕僚笑道:“大人,这这话可就有误了,现在况公子的画不比唐伯虎的画价格低,据说南京方面还有人喊出比唐伯虎高二成的价格呢,却根本买不到。”
“也是,是我失言。师弟,你别介意啊,我就是想收藏你的画,纪念咱们师兄弟之间的情谊。”韦皋急忙改口。
“师兄甭客气,我实在赶不及,过些日子等我闲了,好好画两幅给师兄。”况且真不在意这些虚名。
也有书画商托人上门求购字画,喊出的价码的确不低,可是别说况且手头无货,就是有也不会出手,身边还有一个立志买下他所有字画的周鼎成呢。
另外他还有别的计较,根本不可能跟书画商打交道。
韦皋跟几个幕僚先欣赏了一会况且的诗稿,大赞了一阵况且的书法。况且此次的诗稿只是抄了几首杜甫的七律,不是那首木兰辞。
随后,大家一边饮茶一边欣赏唐伯虎、沈周的画。
文人大体上没有不懂书画的,书画同源,合格的文人书法基本也不会太差,至少一手漂亮的馆阁体是科举的必须,国画是一种线条艺术,从原理上说跟书法一样,不过技法的差异就大了,两者间隔着的不是一座山,而是绵延不绝的山岭。
即便如此,懂得书法的人欣赏国画也是顺理成章。
韦皋的幕僚中有几位擅长丹青,只是没有名气,此时有机会鉴赏两大才子的绘画,自然不肯放过。
韦皋对字画显然兴趣不大,看了一会儿就拉着况且在一张圆桌前喝茶聊天。
“那件事情,老夫子怎么说?”韦皋很是轻描淡写地问道,可是手里端着的茶盏却不小心溅出几滴茶水。
“师兄的意思我已经告诉了老师。”况且淡淡道。
“你转告的是我的原话吧?”韦皋略有局促的问道。
韦皋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手指肚抚摸着晶莹的瓷胎,这可是宣窑的瓷器,贵重的很,一套瓷器也就顶上唐伯虎一幅画了。
况且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说该如何转述老师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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