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皋目不转睛的盯着况且,等着他说出那句话来,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也是决定他命运的关键时刻。
况且笑道:“师兄,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一字不差地转述的,老师只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了’。”
“多谢。”只是一瞬间的工夫,韦皋头上都冒汗了,“师弟,你明白老夫子说这话的含义吗?”
“以我的理解就是同意了,师兄要是觉得靠不住就只有亲自去问老师了。”
“不用,不用,这我就放心了。对了,前几天有个朋友过来,送我两套茶具,这是其中一套,宣窑的,一会你带走一套。”韦皋压住心头的激动说道。
“师兄,老师是从来不收礼的,恕我无法转交。”况且摇头道。
“不是送给老夫子的,是送你的,我听说你也喜欢茶具,最喜欢紫砂壶,这宣窑的茶具可是比紫砂茶具好多了。”韦皋急忙解释道。
“好吧,我就不客气了,多谢师兄抬爱。”况且知道,他若是不收下这礼物,只怕韦皋那脑袋里又不知转什么念头了。
至于玉婵的案子,况且还是坚持原来的说法,就是一个姑娘来看病,碰巧剪子掉了,他跟那个姑娘一起去捞剪子,旁边的人就以为是那个姑娘要刺杀况且。
韦皋点头,具体怎么回事他虽然没看到,却也能从各种事上分析出来,但这都不要紧,既然况且跟老夫子都坚持这样说,他就这样回复给练达宁。这事毕竟只是个由头,把老师高拱的意思转给老夫子,再把老夫子的意思传给恩师,他的任务就顺利完成了。
恩师的意图是什么,他无法得知详情,反正是希望和老夫子联手。皇上龙体欠安,这事肯定跟裕王继承大位有关系,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想到这里,韦皋轻轻放舒了口气,一切总算平安啊。
有些事情不宜涉足过深,否则脑袋在脖子上就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