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身道衣、一支素簪。他怀中有一只浅眠的狐狸,被长袖掩住多半,几乎只剩下一颗圆溜溜的头,双眸阖着,鼻翼翕张。
前日下过雨,林木间的花草上还残存着雨露,布鞋走过,鞋面上便晕出一圈湿痕,无尘步态轻盈着,道衣被风扫起一角,也浑不在意,只是秋风来时,将怀中的狐狸更掩在长袖之下,不叫她受一点风。
说是去看夕阳,嫧善睡了,无尘也不急,缓步从小径上了山,寻得一处挡风之地。
夕阳已只余一线橘黄,将将散出的一片蓝天在极艳的夕阳映照下,却显得更透亮、幽微。
嫧善在无尘怀中兀自睡得香甜,他在崖边的巨石上独自看完今日的最后一点日落。
晚间的秋风更凉,他如今的身子已不比当初,便是连风都可随意侵他。于是日暮降临时分,他摸了摸怀中狐狸的体温,提步下了山。
未几,山腰竹屋内烛火晃晃。
嫧善缩进被中,看无尘站在窗边拿剪子挑灯。
火星溅了一点,发出一点微乎其微的“哔啵”声,接着烛火如飞燕起舞一般,秀气地恍惚着,空气之中似乎有一支看不见的柱,叫那着红衣青裙的“飞燕”不断攀着高升。
无尘转头见嫧善醒了,便去摸了摸她额际,不烧。
“今夜可有想吃的?我去做。”
嫧善捉住他一只手塞入脸下枕着,无尘顺势坐在床边抚她的发。
嫧善想了一时,眼眸亮晶晶地,“吃鸡仔粥吧。”
无尘笑着在她脑后轻拍一下,“先睡一会,很快就得。”
嫧善大伤未愈,体力大不如前,醒时也时常浑噩着,听他如此说,便乖乖掩了掩被子合上眼。
恍惚之间,似乎无尘在自己发间吻了几次。
梦中连附骨之痛都似乎有无尘替自己抚平了。
《关于我把第叁十叁章改了五六天还写不满意这件事》
(我拿word写的,最终换了文字的颜色,换了最显眼的红色,才勉强写得差不多)
遇事不决,先念“升卿”(希望他能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