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迷了心智,连生气也浑忘了,一味的说好话哄她——竟不知生气的是谁。
见了她的泪,自己便是再如何,也只是会先紧着她。
无尘想到此处,低头瞧着怀里那株睡得正香的小兰花儿,心静如泮水。
过去月余的挣扎和犹疑,在心中渐渐淡去,直至不见踪影。
他从前只道凡人不记哀愁,即使从前伤痛醒目,也不过记得一两个春秋冬夏。
相比自己——他黯然一笑。
自己修道亿年,如今只怕比凡人还不如。
嫧善来,不过一两个时辰而已。
睡前嫧善问:“无尘,过去一个月,你过得苦吗?”
他轻描淡写地说:“无他,只是雷刑来时声音太大,总叫我吓一跳。”
这般说着,从前那些难熬的日夜,似乎当真只剩下自己几番浅梦中的她和镇日轰隆隆的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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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童子来时,嫧善还未醒。
无尘见他往地上放了一樽壶。
白鹤童子解释:“给你那花儿带来的水,我从百花仙子处借到的专为兰花调的水。”
昨日他走时,无尘曾问他,此花放在水牢,自己要如何养得活。
他竟也记下了。
无尘正要开口解释时,白鹤童子却先说:“其实你这花儿不浇水也可,我带它来时与它施了些法术的。”
无尘在暗中摇摇头,反问他:“狐狸与兰花可是用同一样法术的?”
白鹤童子赧然道:“你知晓啦?”
之后便开始为自己辩驳:“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将她带上来的,我是看她自己住在翠微山实在可怜得紧,衣服脏,人也瘦,脸上没有笑,若是你知道了,也必是不放心的吧?所以……”
无尘拦下他口不择言的辩解,似是被逗乐了,语中带笑:“是我该多谢你带她来水牢,一是能叫我放心,二是也能使我松心。她来了,八十年的光阴,也不算很难熬。”
白鹤童子被他的后一句惊到了,久久不语。
无尘又问他:“你在翠微山见到这花时,它是不是早枯了?”
一句话将白鹤童子拉回了那个阴雨天,拉回了山风涌动的翠微山。
他问那只狐狸是否要随他走,之后二人合计一番,那狐狸竟从屋里捧来一盆枯掉的花。
他惊诧万分:“这竹屋里再无别的东西,只剩下这株杂草了?”
彼时那狐狸形容十分憔悴,连摇头似乎都极其困难地晃了晃。
也并不言语,只将花儿塞入他手中,摇身入了那一捧杂草中,顷刻间,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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