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问自己想起从前那般多事情来是否有难受。
“若是你在,便不难受了。可惜那时我身边只有你的衣物,所以我抱着你的一件长衫睡了好几日。”
常日无聊的生活中,忽然被塞进了不具名的另一人的生活,焉能不慌?
无尘听毕不语,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嫧善又说:“也不算很怕,许是我一开始便知道无论是那盘青蛇或是予垣宫里那位神仙都是你,所以不过几日也便放心了,若是梦见了便当时看一场折子戏,何况还能见你。”
又一时,她又说:“其实初初梦见的时候,我有过怀疑我梦中所见是否是你正在予垣宫的生活,我还偷偷生了你的气。”
无尘终于被逗笑,问她:“生气了之后呢?拿什么出气了?”
嫧善有些赧羞,弱声弱气地答:“院里来了一只饿得极瘦的黄狗,可怜极了,我拿你的碗喂他来着。”
无尘略微用力捏了捏她的一片细叶,“养大徒弟,饿死师父。”
嫧善并不觉得痛,仍旧厚着脸皮赖在他身边哼哼唧唧几声,之后又补充说:“我还绞坏了一件你的衣服。”
无尘没脾气了,扔下她起身调息。
嫧善闲不住,咕噜噜滚到无尘身边总想扰他,好容易遏制住本性安静了些许,没一会就旧态复萌,问无尘:“若是我不来,你每日便只是静坐吗?”
无尘不答,她就一遍一遍问。
无尘不堪其扰,心中甚是后悔为何不求师兄留他一些法术——好在必要时清静清静。
低头见她一刻也坐不住的模样,便认真思考了下回答她:“你若是不来,也不过八十年而已,一晃便过了。”
嫧善此时想起来一件事,要与他算账。
“你为何定要瞒着我你在此处受刑的事?”
无尘撇眸而来:“怕你哭。”
嫧善越发生气:“你既决心与我做夫妻,可不要总将我当做叁岁小儿,我如今不止叁百岁。我虽不如你聪明,却也必一般凡人多两百年寿命,见识得多了,多少也明白些些事理,你许多事都不告诉我,可真叫我难过。我纵不能为你排忧解难,便是听过只有替你纾解纾解也是好的啊。”
无尘心中大骇。
他曾经视若珍宝的,如今当真受过万沙淘洗,焕作一颗光芒耀眼的明珠了。
她看凡间戏,也入凡间事,她比自己更晓得一些简单的道理。
倒是自己,高居仙山,不过叁百年光阴,竟赶不上她了。
嫧善搅起大浪淘沙而不知,见无尘半日无语,突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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