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如乐,兽吟似罄,其妙不可名状;若至山脚,则有红尘滚滚来,诱得仙人茕茕往,民治淳朴,民俗欢乐,美食如云,其美数不胜数……
无尘边想边念,深觉从前美好而今潦倒,心里便对嫧善生出许多愧兑来——她本可以在翠微山享受四季变幻,却偏偏受于自己而被困在水牢。
如此想了想,他突然问嫧善:“你是如何来了水牢的?”
他昨日本想问白鹤童子的,但他不言不语,只好作罢。
嫧善如今身作一株兰花,是不能口吐人言的,幸而无尘曾经教过她隔空传音。
虽然前次伤痛还未痊愈,但隔空传音这一功倒是还勉强能用。
嫧善试过可行,便答到:“我那日下山往浏河观走了一趟,回来看到那位白鹤童子在檐下站着,彼此寒暄了两句,他问我是否要随他走,我一头雾水之下,也明白他的意思要么是带我去寻你,要么是你托他来带我走,便应了。之后他又叫我寻一件你从前喜欢的物什,我走遍家里,也只觉得——你在翠微山只有一件最喜欢,你猜是什么?”
无尘并无犹豫,在黑暗中笑得开怀,答说“普天之下,远自离恨天,近有翠微山,无尘最喜欢嫧善。”
嫧善知晓两人心有灵犀,却未曾设想过他会如此说,耳听之下,兴奋得几乎无法保持兰花形态,直在无尘颈侧转了一圈,被无尘箍着才勉强安静下来。
嫧善又说:“你可知我曾在梦中梦见你是一盘青蛇时,你所居的洞窟之中有一株极美的寒兰,长了许多年,甚至龙虎山天火都未曾将她焚毁。若是我未猜错,我此身是生在龙虎山那窟洞中的一只狐狸,我自小住的狐狸洞中有一孔神龛,内里也生着一株寒兰,与我在梦中所见你身旁的那一株一模一样。不知你是否知道,你身上”,嫧善说到此处,埋在无尘身上深深嗅了一口气,“你身上有一种香香的味道,我想了好多年,才知道是寒兰之味。且你在路边又捡到了那株兰花,我便想着许是你与兰花有缘,便将它带了来。后来之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白鹤童子只叫我在花盆内好好休息,又不知与我使了什么法术,我一直浑浑噩噩地睡着,之后便是到了你这里了。”
无尘听毕,仔细回想了一遍,似乎记忆中确有一株兰花的身影,但年代终究久了,若她不说,自己一定是不会记得的。
嫧善听他长久地不语,等得困倦,几乎要睡了,方才听见他问:“嫧,自己想起那些事来,很难受吧?”
他语音低微,沉沉入得耳中来,便是受之不及的痛怜。
嫧善花了一会儿想明白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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