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牌……”
言下之意就是哪里有钱给你交?
钟意不看讲话那人,冷着脸让成扬带来的那位小姐出去,成扬事事都与她作对,不放人。
“成叔你自己不要脸面,那我也无话可讲。你说没账可交,那上月是哪里的钱买下栋半山别墅?”
成扬早想好说辞:“那是其他项目分的钱。”
“啊。”钟意点头,作恍然大悟状,“可是成叔你除了那七家赌场之外,再不管其他项目啊。”
成扬不耐烦地摸牌,欺她不懂,敷衍道:“你年纪小又不管事,大哥也有分我其他。”
坐在钟意左手边的震叔是个炮仗颈,听不得别人扯谎,“大哥还分给你什么?何时分?怎么我不知道?”大手一拍桌面,空气都嗡嗡震,“当着关二爷的面你敢讲大话?!”
震叔今天来还特地请了一座关羽像,钟意不信这个,但也不阻拦。此人最讲忠义,年纪越大越爱挂在嘴边,自诩平生只拜两人,关二爷和钟平。
他讲话有份量,成扬早与他不和,却不敢和他争执,但又不肯服软,嘴硬道:“大哥给我还要同你讲过才可以?”
完全是胡搅蛮缠。
震叔暴起,如炮弹般炸过去,一群人就这么看着成扬被他一耳光扇到桌下,成扬自己也措不及防,连带着桌边的牌块,哗啦散落到地上,还有他的头上,脸上,成扬的脑袋嗡嗡作响,伏在地上良久还未回过神,只有郑恩在震叔冲向牌桌时不忘抬手牢牢护住自己的牌。
钟意目瞪口呆,欲起身阻止,肩上忽落下一只手,许秉文微微摇头,手上添几分力。
她看着怒发冲冠的震叔,瘫在桌下尚未缓过神的成扬,似笑非笑的郑恩和低头不语的顾阿叔,恍惚间以为自己在街头看四九仔互殴。
成扬被那一巴掌打得不清,他丢了面子,又没人来扶他,只好捂着脸一言不发,但所有人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他慢慢爬起来。
他死死地捂着他那半张通红肿胀的脸,像是捂着他残存不多的尊严。
郑恩丝毫没有替他出头的意思,牌局被毁,他沉默着将桌上未被波及的牌块垒高,牌块相触声一下一下敲在成扬心上。
许秉文讲楼下有私人医生随时待命,派人带成扬出去就医,他自己也跟出去。
这栋楼除了顶层,其余早被清空。许秉文与其说扶住成扬,倒不如说是挟持着他走到楼梯间。
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听得分明。
半小时不到,只有许秉文归来,成扬身体不适先归家,账本会派人送来,私吞的钱停几日也会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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