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重的打击,但不必说他被迫害,不必说他蒙受了文祸甚至是文字狱……当他本来就不打算伸出手去合作时,我们又何必为了对方的把手抽回而叹息?
……是之谓,求仁得仁。
有何辜?
-----------------
十三年后,刘禹锡再度回京,是时,宪宗经已过世,他也已是壮年早逝的白发人,当年永贞一会中的同志们,都已身死异乡。在那批曾经狂欢着,叫嚣着,自以为“将拔下龙的牙齿,将把狮子踩在脚下”的年轻人中,他是最后活着的一个。
恍若隔世……是吗?
我并不喜欢,不过,我必须承认,以我的阅历与学识,也仅仅可以描摹到这个地步。
《再游玄都观》
“余贞元二十一年为屯田员外郎时,此观未有花。是岁出牧连州(今广东省连县),寻贬朗州司马。居十年,召至京师。人人皆言,有道士手植仙桃满观,如红霞,遂有前篇,以志一时之事。旋又出牧。今十有四年,复为主客郎中,重游玄都观,荡然无复一树,惟兔葵、燕麦动摇于春风耳。因再题二十八字,以俟后游。时大和二年三月。”
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这一首诗,我一直都以为,实在并非简单的发泄愤怒,甚至,连那为他召祸的“兔葵、燕麦”,到底指向为何,也都值得深思。
刘禹锡第二次归来的时候,唐皇帝为文宗,文宗之前是敬宗,敬宗之前是穆宗,穆宗之前才是宪宗,十四年间,换了四个皇帝。
这并不正常,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没有善终。
宪宗的结局,非常可悲,这个曾令天下藩镇颤抖,开始重新考虑如何对帝京输诚的男人,最后却因意图将收权的对象扩大至宦官,被刺杀深宫。而不仅是他,仅三年,继任者穆宗,再为宦官所杀,而到了敬宗年间,杀顺了手也杀红了眼的宦官们,更是索性制造出了“甘露之乱”这样骇人听闻的血案,杀朝士两千余人,赤裸裸的把敬宗当成了傀儡。
在此背景下,藩镇们的离心倾向自然会大幅增强,对帝京的尊重乃至臣服则是疯狂下跌,永贞革命者们曾经梦想过的一切,现在,全部被以镜像的形式,投射在整个中国上。
……天下板荡,甚至,已没法看到自愈的希望。
在这样的背景下,这曾经把握住历史走向,曾经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一个老人,来到这他曾经游历的地方……
岂不闻,树犹如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