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苦笑道:“你竟也告诉他了?难怪他儿子在大殿说不爱读书、只爱拆座钟顽。”
贾赦忙道:“我们星星已经在装座钟了。”
司徒塬道:“想来姜昭也是预备来日去当什么资本家的?”
贾赦笑道:“自然。眼下咱们先往外洋去掠夺资本,这样积累来的最容易。实话说吧,若刘先生不曾莫名穿越来数百年前,西洋人便是这么干的。我国——恰是被掠夺之列。那个惨状我就不多说了,你一个姓司徒的听了愈发憋屈,横竖那些还未曾发生。如今咱们不过是抢先走了他们的路罢了。”
司徒塬思忖半日道:“这些话你可曾告诉圣人?”
贾赦摇头:“不敢告诉他,他再开明也是皇帝。然我会告诉十一郎,在他正式立为太子前。想来还得些年头,他还小呢,这会子告诉他会吓着他。”
司徒塬叹道:“好法子。”
贾赦道:“这是没法子。他若不是我贾家的骨血,我才懒得管。”
司徒塬笑道:“从前你也不曾管。”
贾赦也笑道:“莫要戳破,戳破了多无趣。”
司徒塬又盯着那书瞧了半日,终缓缓转身离去。贾赦坐在椅子上瞧着他,脑补出一片秋风萧瑟的背景来。
当日贾赦回去又寻出一本修订版的《资本论》来,携去白安郎的小院子。
白安郎撂下手中的笔笑道:“赦公想来有事。”
贾赦点头:“今儿送了司徒塬一本这个,”乃将书交给他,“我想了想,也当送一册给乐善郡王。”
白安郎踌躇了会子,道:“忠诚王爷颇为开通,乐善王爷未必肯信这个。”
贾赦“哦”了一声:“是了,司徒与司徒倒是不一样的。”
白安郎道:“三皇子亦不必送了,倒是小方探花,可以送他一册。”
贾赦忙道:“你瞧着,这些皇子或谋士,哪几位可以送?”
白安郎思忖道:“二皇子就免了。”
贾赦哼道:“小五也免了。”
白安郎道:“六皇子是个聪明的,可悄送一册。七皇子一心学医,倒是无所谓的。几位小皇子还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