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无所谓,学的是法医科,将来打交道的也都是死人,交不交得到朋友在我看来,真没太大所谓。
也正是我这种想法太过固执,所以时常让南禕无奈。在这次僵持失败后,她叹口气,拿出一直拎在背后的东西,“你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以,不过伤了人,去看看总是应该的吧?”
我“啊”了一声,这才想起,两天前,我似乎真把数学系一男生脑袋开了瓢了。
其实那只是一场意外,我不过是找了个假人模拟下打击伤的流血轨迹,然后不知怎么那人突然冲了出来,挨了我一板砖。
真是意外。
但不管怎样,伤人的总归是我,去看看他送点东西是基本的礼貌。于是我收拾起桌上的书本,背着双肩包和南禕一同往外走。
没到图书馆门口,身后传来桌椅碰撞的响动,不用看,肯定是刚刚那几个在我身边转悠好久没坐下的同学正为了位子争得头破血流。
数学系男生住在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和学校隔了两条马路,距离不远,道旁的灌木结了一攒攒花朵,粉色的花香气淡淡的。不错的风景给了我好心情,所以当我亲耳听到那些关于我的不好评论时,心情竟很平静。
评论源于塞满402病房的那群数学系学生,拜他们所赐,我第一次见识了如何用数学方式骂人而不带脏字。譬如:
“之远,你就该离那女生远点,她就是一突变函数,根本没公式计算得出她每一个行动之后会得出一个什么结果。”
我点点头,没想到自己竟还有立项科研的价值。
“是啊。”这次说话的是个女生,“之远,她喜欢研究尸体,每天经手的尸变细菌数目都数不过来,你要是被感染了怎么办?”
啧啧,细菌还会裂变呢。我摇着头感叹。
“之远,你是我们数学系的骄傲,下个月的比赛你是主力,千万别因为某些奇怪的科系拖了后腿。”
站在我身旁的南禕听不下去了,看那个架势是打算直接进去和他们拼命的。我打个哈欠,从她手里接了东西,然后摸摸她的头像安抚我家那只皮特犬一样,“在外面等我一分钟,乖啦。”
其实在性格方面,南禕比我火爆很多,真的。
才进去时,并没人注意到我,他们依旧说着话,内容自然还是关于我。说话的是个个头儿很高的男生,理着并不算短的头发,看样子至少两天没洗,出了油,打成缕贴着头皮。
他在说我长的奇怪。
同学,长的奇怪总比拖市容市貌后腿强吧,你该洗头了。
我绕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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