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但凡会贪污而且是这种巨贪的,儒家那些教条对这些人都没用。如今真有了一线生机,那一个两个岂不是要抓住。反正这皇位之争,也是他们慕容家的事情,最后不管谁当了皇帝都动不了根本。况且他们要是不这么干,那就一个死。可是干了呢,好歹还能取得一线生机呢。
但凡接到恪亲王密函的人,那都是和恪亲王绑在一条船上的,这次只不过将这条船上的人都捆了个扎实,你们谁都别想跑了。
谢南风听了恪亲王的话没有立即表态,不过半晌之后才问道:“如今老三就要回来了,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先前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不过想想倒也好,放松了他们的警惕,也能让咱们行事更稳妥些,”恪亲王端起酒杯就仰头喝了下去。
他脸颊瘦削,原本狭长精致的眼眸也略有些浑浊,可是打眼一瞧,他和皇帝却是有几分相似之处。慕容家的人生的都是一副好皮相,可是这些年来他纵情犬马,倒是让面上染上了一层世俗,比不得皇帝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郑恒那边,这次就会下手,趁着郑恒病了的这些日子里头,你一定要将人带了出来,否则江南那头恐怕不好得手。”
“王爷,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回来。”
谁知恪亲王却突然一笑,面上似乎带着几分讥诮:“咱们慕容家竟是出些情种,本想着他们这辈就算有倒也不奇怪,可没想到居然是最没可能的老三。”
这时候恪亲王又执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冲着谢南风笑了一下:“你说这是不是天也要助我?”
谢南风没有搭话,只是沉默地陪着他喝了一杯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原以为永不会再见的人,可没想到竟是在此时要再重逢了。
原本心中略微的苦涩,可是却再一杯清酒之后,眸光中都闪烁着灼人的光芒。为了这一日他等了太久,所以不管是谁,都没办法阻止他继续前进,哪怕那是一条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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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河这几日正因为收到皇帝的信高兴呢,因为江南路途遥远,虽是从驿站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可是到了她手里头那也是数十后了。
好在皇帝的信写的极其多,她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居然还有话痨的习惯。这满满当当的好几页纸,就连他在金陵吃了烤鸭都要夸赞一边,就好像宫里头从来没做过烤鸭一般。
不过顾清河转头一想,这金陵素来有六朝金粉地,十里秦淮河的美名。所以这顾清河毫不客气地挥毫就写过去问他,听说金陵的秦淮河边特别好玩,不知皇上是否曾经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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