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即便这个悲剧是自己的。
他看着身旁还在赖床的男人,低下头用唇轻轻碰了他的脸颊。
起来了。
怎么又这么早就醒了?宿郢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不高兴地眯着眼睛含糊地问道。
最近周卑的睡眠质量又不太好了,总是彻夜不睡或者过早地醒来,醒来后也不做什么,就坐在床头上静静地看着旁边的宿郢,害得宿郢好几次做梦都有一种自己被上帝之眼盯着的感觉。
不早了。周卑看他醒了,下了床拉开窗帘。
窗帘是遮光的,被拉开的瞬间,明晃晃的阳光射了进来,刺得宿郢一下子皱着眉缩进了被窝里。
都九点了还不起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中午要去喝周江儿子的满月酒?
当然记得,他都跟我说了几百遍了,敢不去么,他媳妇儿三十多岁才要上孩子,这不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宝贝着,我这个舅爷爷不去也得去,去了就是给钱,给呗。窗帘都拉开了,宿郢没办法只得起来,满脸都是不高兴,嘟嘟哝哝地唠叨。
今天办酒席昨天晚上还非得把人喊出去喝酒,有什么可乐的呀,前几天乐乐就算了,都乐了整整一个月了,天天跟人叨叨,烦死了。
宿郢本来就有些床气,近些年又被周卑惯得连早饭都不做了,天天吃现成不说还小脾气大增,喊他起个床脸黑得跟什么似的,连穿个袜子都带着狠劲儿。
他随便穿了睡衣,爬起来套上拖鞋就往洗手间里冲,要不是一泡尿把他憋醒了,恐怕周卑还喊不起来人。
周卑跟在后边儿也进了洗手间:中午我就不去了,你去就行了。
怎么不去,周江不都说了让你去吗?
我刚跟周建平吵了一架,不想去见那个老不死的。周卑打了个哈欠,眼底下是浓浓的青黑,一看一整夜就没怎么睡。
宿郢嘿了一声:怎么还喊上老不死的了?之前不还一口一个爸爸喊得乖么,我还说他前些年没白打赏你,几千万撂给你就白得了一个好儿子,还顺便把我的辈分降了一辈儿,搞得一屋子人乱叫,才不过六十我看他就要老年痴呆了。
周卑听他不着痕迹地用辈分的事儿调情,没忍住笑了:那周江是叫你舅舅了还是叫你哥?
好问题,你去问他。
宿郢前一阵子被周建平叫去谈话,那架势简直是把他当女婿在训话。明明周卑刚开始认都不认他,自己在那儿倒是把长辈戏演全活了,一通没有丝毫逻辑的胡言乱语生生把周卑这没脑子的给感动得当场痛哭流涕,把人给认下了。
过程极为荒谬,他过后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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